經大亮很久。無名才緩緩醒來。身邊枕著自己手臂的玉人早已醒了,但卻一動不動的任由自己抱著,兩隻眼睛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
“如夢。我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無名喃喃的開口。
“叫我夢兒。”姬如夢伸出一隻手,在無名的身上輕輕撫摸著,吐氣如蘭。
“恩,夢兒,你好美。”無名立刻改口。
聽到這話,姬如夢本就帶著一絲紅暈的臉上。再度泛起迷離的神色。她默默的仰頭,把嬌豔欲滴的嘴唇湊了上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雙唇相交,再度引發了一場大戰。兩人又纏綿了好久,才終於停了下來。
“太陽都要當頂了,是不是可以忙正事了?”姬如夢附在五名耳邊輕輕的說著。
“是啊,還要解謎。”聞言無名臉上一紅,終於鬆開緊摟著姬如夢的雙手。
穿好衣服,姬如夢拿起床邊的那一堆布條,決定利用這裡現成的針線,給無名做一套簡單的貼身衣褲。
“我沒學過女紅,只能湊合穿的。”
“沒事。你做的我都喜歡。”
“那就好,趕緊解謎想正事。”
“為什麼只有我想,你呢?”
“因為你是男人啊。當然是男人想大事,我小女子做做家務活。”
聽到統領一方的姬城主,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無名心中也是分外的開心。他當然知道這只是開玩笑,不過也代表了一個女子對自己的依靠。沒有再陶醉在男歡女愛的感覺中,無名很快收斂心神,開始思索起來。
這謎題出得分外不合理,似乎在暗示一切的道德,都有一個基本的出發點。然而,無名思索半晌,也想不通所謂人的美德到底是暗示什麼。無奈之下,他只能決定,先按過猶不及的那些套路,老老實實的做起來。
接過姬如夢給自己做的貼身衣褲穿好,無名立刻誇獎了一番。姬如夢當然知道自己的手藝其實並不好,不過愛郎誇獎,她依然滿臉的笑意。看慣了她清冷得甚至古板的臉色,驟然如此女人味,倒讓無名心中也喜洋洋的。
對姬如夢說出自己的想法,她略一思索,也表示支援。兩人都不知道真正解謎的鑰匙在哪裡,如此看來,也只能先做起來再去理解深層次的意思。兩人本都是推崇自明誠的人,但此時此刻,無法可想,居然也只能選擇自誠明,說到這裡,無名和姬如夢都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感覺。
過猶不及。無名擺出了腦子裡那些亞里士多德的條條框框,什麼節制,什麼勇敢。而姬如夢擺出的確實儒家的一套溫良恭儉讓。兩個人一板一眼的按照這個套路去做,在所有可以表現美德的事情上,都斤斤計較。
出門上樹摘果子,取一半留一半,不做得太過。山間池塘裡捕魚,也只要夠吃就好,絕不追求大快朵頤。連生火燒柴這樣的小事,也基本不去砍青枝,只用收集枯枝敗葉來做。無名這個現代人,甚至都生出變成一個環保主義者的感覺。
甚至兩人日間的相互說話,都很有禮數,依足了姬如夢曾經接觸過的那些規矩,什麼笑不露齒,什麼舉案齊眉。好在二人已經情深意重,如此做來倒並不覺得尷尬,只是有時做得太誇張,二人難免都會生出在唱戲的感覺。無名會無奈的搖一搖頭,而姬如夢卻會嬌笑幾聲。
不過,待到入夜一切都恢復平靜,還處在蜜月期的二人,少不得大戰三百回合。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會完全放開心中那一絲擔憂,做一回自己。
三天很快過去,不出所料,老天爺什麼提示也沒有給。這無異於暗示無名和姬如夢,他們解謎的方向是錯誤的。好在,這個先天世界的謎題,居然並沒有規定解謎的時限,對這樣的結果,兩人還算能接受。反正先天世界裡的時間流速和外面完全不同,多耽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