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肯定大。不然煉魄七層的哪裡敢朝煉魂中期的動手,在蒙國簡直是自尋死路,根本活不到成年,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鍾珍撥開人群,挺身而出,站在盧瑾瑜的身前,沉著臉大聲喝道:“慕容家四千年不出,你們這些人就當我家的人都死了不成。盧瑾瑜叔叔自打我出生就守在身邊,他便是我慕容卿塵的親叔叔,誰要與他為難,都衝著我來。”
一干盧家子弟震驚不已,竟然還有人敢同盧家人叫囂,還從未聽過。
先前鄧普斯與程琮壁打架,起因便是因為慕容公子。大家都聽說鄧程兩人被關押兩個月,還以為慕容公子說不定也有什麼懲罰,誰知道他竟然毫髮無傷地回來。
凌霄老祖難道是因為不敢得罪慕容家的人,才並未懲罰慕容卿塵?(未完待續。)
第二一三章 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聚會雖然紈絝眾多,卻也有幾個真正讀過幾天書的人,知曉舊日曆史。
四五千年前,群雄爭霸,諸侯眾起,慕容一族也是其中之一,且強悍無比。只是慕容家人口太少,雖勇武卻仍舊戰敗丟了國土。白家的蒙國佔據了北方土地,南方寧國卻是由趙家得了天下。
盧鄧程王也全是當初的諸侯國主,戰敗後得了封爵,成為幾個大修行家族。只是強悍一時的慕容家族卻不知為何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見一干人都給震懾住了,鍾珍心中得意,臉上卻是依然一副冷冷的表情,“世人都道寧國大家族知書達理,人人自小習文斷字,知曉禮義廉恥。可我現在看見煉魄七層的修者向煉魂期前輩揮刀,我看到竟然有人如潑婦一般衝著修為比自己強大的人口吐唾液。敢問尊卑何在?”
盧珏軒自大慣了,哪裡容得人如此說,“我盧家人說的話就是尊卑,你這個給人騎的小白臉,被人當成男寵暖被窩的貨色,也配與我講話!”
如果真是個男子,被人這麼罵,恐怕會怒髮衝冠,與人拼命。不過鍾珍倒沒體會到其中的真正含義。眾人還以為她會大怒,卻見她竟然連先前陰沉的面孔都沒了,臉上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慕容家族的人,果然修養不凡,難怪這幾年外面都在傳揚慕容小公子才學驚人。不少人心裡這麼想著。
鍾珍根本就不打算與這個青白的蠢漢辯論,與他辯論就等於與木婉寧講道理。白費氣力。
她看都不看盧家的一干人,一言不發,拉著盧瑾瑜的手。走到一個開闊的亭子中。
“盧叔叔,還請取出那幅《江雪垂釣圖》來。”
盧瑾瑜感激鍾珍為她出頭,雖然不知她要做什麼,理所當然言聽計從。
“此圖是我遊歷中所作的第一幅畫,本想帶回家給祖爺爺瞧瞧,不過我卻想將此畫賣出。只是有一個條件,買畫者必須發下重誓。不但此畫,所有我所作之畫,盧家人一概不許碰。”
眾人無比驚異。敢與盧家人叫板,這是瘋了,還是背景強悍到根本不在乎?
鍾珍環視了一週,見無人上前。輕輕笑了笑。“怎麼,沒有人敢買畫?莫不是脊樑骨都給抽了,不敢挺起身子做人,難道都做了盧家人的男寵不成?看看你們這個所謂的聚會,吃得是美食,喝的是美酒,有人彎著腰服侍。穿著華服摟著美人,竟然枉稱修行者。什麼是修行?修行真意。乃是修心修身,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看天下蒼生,修煉心境鍛鍊體魄,這才是修行。”
她拿起那一幅被人傳頌數年的《江雪垂釣圖》,雙手翻飛,幾下扯得稀爛。
“這畫已經在我的心中,我便是毀了,它仍舊存於我心中。可是你們的心裡,敢問存著什麼?”
眾人只覺得可惜之極,早就聽說過這幅圖許久,剛才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畫中的孤寂意境所撼動,頓時便想起許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