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珍沾沾自喜,覺得強大不少,渾身都是力氣。她想著等下走一段路之後,再潛入地底,看能不能再遇到變異鼠群。說不定等走出沼澤地之後,修為又能漲一大截。
鑽出地面之後,她趕緊丟了一塊煉製好的小石板在腳邊,踏上去便一個飛躍,跳到最近的一棵大樹上。
在地下已經準備得十分的妥當,弄了許多幹淨沒有臭味的土,全部弄成巴掌大的薄石板,收在珍寶袋中。這樣就不用一邊走一邊用惡臭的爛泥巴煉製踏腳石。
還沒等她站穩腳跟,頭頂便落下一人來,鍾珍趕緊揮動手裡一直多沒有收的如影綾,舞成一個圓圈,將自己護住。同時腳尖略點,迅速離開這樹,身子直直地往地下落。
有過被人追殺的經歷。她早無比警覺,先前爬上來之前就細細看了一陣,卻沒發現半個人影。
對方的隱匿身形的本事不小。
她一邊往下落,一邊抬頭往上看,樹幹上站著的人穿著鎧甲一臉無辜的朱大老爺。
落下來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啊?
未等落到地下,鍾珍便迅速取出一塊小石板丟到腳下,踏上石板略一提氣。便再次回到先前的樹上。手勢已經相當熟練,幾天前用這個法子都跑了好幾里路了。
見朱子陵沉默不語,一副好似在思索什麼人生大道理似的。完全無視站在他身邊的自己,鍾珍忍不住生氣,不知道是生對方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臉漲得通紅的還是最後還是欲語還休。乾脆悶頭不說話了。
“你很好。”沉默了許久。朱子陵首先開口。
“呃。。。”什麼意思?
“已經煉魄六層了,修行者在危難之中進階最為迅速,也不會出現心境不穩。”
鍾珍嗤之以鼻,簡直是一派胡言,進階是因為吸收了變異鼠,與有沒有危難屁關係都沒。如果能掏一窩沒有殺傷力的變異兔,照樣能進階,又何必跑到沼澤這個爛地方拼死拼活。
與此人打交道太危險。容易頭腦犯渾,趁著眼下還清醒。她趕忙講道:“朱老爺,小的我要同您說一件事。我突然想起有要事在身,得趕緊趕去辦,而且恐怕耗時很久,說不定要好幾年,看來是不能投軍了。”
朱子陵不由得莞爾,將她丟到身後,這丫頭恐怕是真的生氣了,看來還得略微花點心思。本著考驗她的心思,將她單獨放到這片沼澤,卻見她似乎也算是如魚得水,心思靈活懂得變通,心中頗為滿意。
她從地底爬上了之後,修為竟然進階。這般的資質,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收到麾下未必不能有所建樹。
他從珍寶袋中取出個色澤暗沉的畫匣子,開啟匣子,裡面擺著一卷畫。
“你看看,這是你從前畫的,我收藏了許久。”
火紅的晚霞,如燒著了似的,鋪滿半邊天空,下方大片竹林被霞光染上一層豔色,透著一股勃勃生機。
鍾珍不解,這幅畫又沒什麼出奇的。記得本來是去看大湖,回家彎了一腳,去附近不遠處看竹林。
本來想進去走走,順便砍幾截竹子回去做雕刻,結果被看守的人趕了出來。說什麼此地被某皇家的遠方親戚給買了下來,閒雜人等一概不許入內。
她憤憤不平,站在林子外間,想等人家不注意的時候,再進去偷竹子。當時恰好正是太陽落山之際,霞光璀璨,照在竹子上甚為好看,鍾珍便顧不上偷竹子,取了背上簍子裡的畫具,便開始描畫。
為了這幅晚霞映竹圖,她足足跑到竹林外蹲了好幾天,還得趕上有晚霞的日子,才能細細觀看。
這幅畫本來鍾珍極為滿意,很想賣個高價,拿去書畫店裡兜售,可人家最多出兩個銀豆子,還滿心嫌棄,說什麼竹乃清高之物,如若不是水墨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