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還是這般風采依舊,我可老得快入土了。來來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那位將軍的傷勢也不輕,還是早些治療為好。不如我們尋個帳篷安置一下,再行討論。”
常含香急了,這個老頭子最是狡猾,假裝好人,之前她就上當了。
“天劍門的曾前輩,萬萬不可上當啊!他們定然是要將您帶到隱秘的地方,幾個人聯手欺負您。剛才我們三人就遭此待遇,要不是幾位師兄出手,小女子已經蒙冤死了。”
曾鐵行笑了笑,擺擺手,“小姑娘不用著急,他們可欺負不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請蛇老賜下解藥,將這位盧兄弟的蛇毒給解了,不然也不好說話,你說是不是?”
蛇老點點頭,“那是自然,等下定然奉上,只是有些話還得私下裡商量。。。”
他略略走近了一些,一副有要事要講的樣子。曾鐵行反而急急倒退了至少十幾步,“我可不敢與蛇老如此親近,有話還是隔遠些講。”
誰不知道這個老狐狸最是口是心非,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的毒蛇給咬了,便是如盧瑾瑜這樣只是被毒液沾到一絲,應當還吞了上好的解毒丹,可惜急忙逃命來不及將毒逼出,差點從天上掉下來摔死。
曾鐵行可不想冒這個險。
兩方對峙良久,誰也不讓著誰,眼看就要開打。只聽遠處傳來悠長的一聲高呼,“風行殿下駕到。。。”(未完待續。)
第一三三章 朱老爺
鍾珍悠悠轉醒,直覺得全身無處不痛,彷彿骨頭全部斷裂了一般。
“沒死!”她咧嘴一笑,沒死就好,運氣簡直不是一般的好。
打量了四周一眼,是個富麗堂皇的大帳篷,頂上竟然有房梁,搭著繡滿花卉鳥獸的厚彩錦,下垂橙黃流蘇。四壁不似其他帳篷那般只是黑黑的油布,都以夾層錦緞掩蓋了,只有角落之處才能看到一點點油布的蹤跡。
在礦洞裡,一直睡地上,鍾珍都想不起上次是什麼睡過如此柔軟的床,蓋這麼輕柔的被子。就算渾身疼痛,也覺得心中舒坦之極。
從呼吸聲聽來,帳篷裡除了她還有另外兩人,卻以一扇四開的彩墨花鳥屏風給隔開了,憑她現在的狀態,想要爬起身來看看,還真不太容易。
“有人嗎?”
帳篷的厚門簾被揭開,走進來一人,繞過屏風,來到鍾珍的面前。是一名煉魄二層,穿著輕甲的高挑女軍士,她很溫和地問道:“姑娘醒了,身子可有不妥之處,請問有何吩咐?”
“敢問是誰救了我?”鍾珍記得昏迷之前,眼前有一道高大的金色身影,仿若天神一樣擋住她的身前,與劉斗魁對峙。
“是朱將軍,他也在這帳篷之中,此時受傷在身,就在屏風另外一端。”
聽聞人家為了救人,竟然也受傷了,鍾珍好生感激。也不知是哪位軍中將領這麼好心,“能將屏風給挪開嗎?我想瞧瞧救命恩人。”
女軍士微笑點頭答允。挪開屏風,退到一邊靜待吩咐。
“啊。。。怎麼是他!”
五步外的一張床上,仰面躺著一個身穿金色鎧甲之人。便是隻看閉著眼睛的側臉,那道輕揚的眉峰,高挺堅毅的鼻樑,如此地眼熟。鍾珍立刻認出來了,她驚呼一聲之後,一臉茫然,不知道該怎麼想。
此人竟然是雲芝縣的縣令朱老爺。
一下子是縣官。一下子是天劍門的修行者,現在有成了個什麼“將軍”。
便是躺在床上,也沒有蓋被子。身上仍披著耀眼之極的金甲,看著神氣得厲害。她不懂得鎧甲上的標誌,自然不曉得是什麼軍銜,可顯然不低。
您老是坨麵糰啊。隨便捏捏就變個身!
心跳得極其之快。好像又要蹦出胸口似的,鍾珍想抬手安撫一下,略略抬手便覺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