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身上收回視線,禾悄悄聽次奧好吃藕說道:“這些人是舞蝶樓跟醉不奉歡的人。”
言景遙看著那些幫眾衣領上的標誌,冷冷道:“當初就不應該留下她們。”
不置可否。禾悄悄抬眼,與上空的朝陽本體相視。
酆都障蔽完美,作為獨立的空間,只要禾悄悄不鬆手去開啟入口的按鈕,朝陽是不能發現酆都的具體方位,更加不可能窺視酆都面貌的。
緩緩撇開眼,禾悄悄的手從箭筒邊落下,招呼言景遙跟次奧好吃藕,“走吧。”
。
白髮如蠍尾一般揚起,沙雅在半空中急速撤後與前進,獸化的雙手不停在面板上敲擊。
“INFECTION。”
吐出一個詞,沙雅如同黑蛟利爪一般的右手在銀絲抽離複製體資料的同時,狠狠的穿過複製體的心臟。
銀絲斷裂,沙雅揚起白鱗層層的左手擋住朝陽的攻擊,悶哼一聲,浮世空間便將兩人隔離。雙足一踏,她已經在空間掩護下撤出朝陽五米之外。
空中鬥爭激烈,地面也未必平和。
音無毫不猶豫地在謝懷的身上刺出窟窿,言景遙面無表情的攻擊著自己的弟弟。
謝懷如是。手持長刀狠厲的劃破言景遙的衣衫,割破言景遙的面板。
一個影遁,言景遙將手上音無的刀鋒對上謝懷的咽喉。
“我要是紮下去,就算是朝陽,大概也沒有辦法再次重新構造這具身體。”迎上謝懷的雙眼,言景遙絲毫不留情,“你想像那些人類玩家,或者我一樣,留在王朝麼?言沐。”
聽到自己的本命,謝懷乍然一愣,不屑地揚笑:“朝陽沒辦法構造?哥,我看你是弄錯了陣營,死了就回不去的,是你們那一邊。”
言景遙聞言,將匕首往他頸上送了送。
謝懷輕笑,下一刻,匕首就刺進了他的心臟部位。
視野裡的NPC面板裡出現了巨大的紅字。
“LOKI!”
凝視著言景遙,謝懷捂著胸上的血洞,踉蹌兩步,怦然倒下。
謝懷死,他身後的副將立刻接替了他的位置。
抵抗一直進行到夜裡。
此次抵抗雖然殺了一位複製體及數名將領,但對比酆都的損失來說,都是杯水車薪。
坐在大殿的樓梯上,禾悄悄聽完平疆的彙報,愣怔了很久。
半個月的抵抗,朝陽的隊伍只見壯大不見消減,越來越多的玩家開始加入圍守酆都的隊伍。
這些時間,千鶴重傷受到感染,無法變回玩家形態,身體越發虛弱;十四分支裡,影魅宮左使輕蘭犧牲,天機營掌門重傷,命懸一線;帝焚輕領兵抵抗,資料崩潰;而酆都內玩家異聲四起,動搖者不在少數,很多人的艙內並未存放足夠的營養液,已經陷入遊戲內資料休眠……
用雙手撐住額頭,禾悄悄心胸煩悶。
如果此時朝陽只需要她一個人,她說不定就真抱著解脫的念頭踏出酆都。但……朝陽的目標,是酆都獨立的資料,是數千玩家的資料資料。
她要是踏出酆都,那麼這些玩家包括NPC們,真的就只有死路可走。
沙雅站在旁邊,看著她面容上的焦躁,望了一眼半靠在解蓮裳的千鶴,開口:“只要打破平衡就行了。”
“平衡?”風小卷搖頭,“除非我們能像朝陽那樣,對外招兵買馬,否則,軍隊上我們始終……”處於劣勢。
“三國內妙手送菊花已經在幫我們安撫玩家了,目前看來還有有效的,至少玩家沒有再投身朝陽的陣營。”解蓮裳道,“怎麼衝出這個困局,現在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朝陽死。”禾悄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