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男子眯起一對母狗眼,歪著嘴對那綠裙女子笑道:“小妹的神通法力又有長進了,大哥都沒看清你是怎麼出的手!”
其他三個男子則是忙不迭的對著那綠裙少女溜鬚拍馬,將她的法術吹到了半天裡去。
勿乞和嫪毐對望了一眼,勿乞隨手將那一百顆下品靈石揣進了自己腰間的儲物袋。打磨得這麼精巧的下品靈石,實在是一件珍稀的玩意,人家身份差不多的修士,也扯不下臉皮來用這種玩意忽悠人。和安城顯家,看他們的行事作風,莫不是一個守財奴家族?
眼前這七個男女,除了帶隊的那男子和綠裙少女是剛剛凝結了金丹,其他的人都還在先天境界晃悠。他們來時踏著的那一片雲光,是依靠法器幻化的雲頭,並不是憑藉自身實力凝聚的真正雲彩。綠裙少女的這一指,在勿乞和嫪毐看來,也就這麼回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啟天和尚低頭呆呆的看了一下自己肥大的肚皮,突然怪叫一聲,丟下鍘刀轉身就跑。奈何他的褲子綁住了他的雙腳,他剛轉身一邁步,‘當’夠一下就重重的砸在地上。啟天和尚渾身肉浪劇烈的翻滾震盪,藏心禪院的大門‘嚯啦啦’一下震動起來,大門上的雜木匾額一抖,突然帶著大片灰塵從大門上脫落正正砸在啟天和尚的後腦勺上。
‘呃’‘呃’啟天和尚吐著白沫暈了過去。
勿乞和嫪毐又對望了一眼,兩人帶著血瘋子,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大門左邊的護法金剛雕像下,一手抓著饅頭,一口捧著粥碗,大口小口的往肚子裡塞著食物。
嫪毐低聲嘆道:“麻煩當頭,本王如今經脈寸斷,只能依靠這些世俗之物補充體力,每日子午時分吸收點日月精華療傷回氣。哎,這些和尚被趕走了,本王上哪裡白吃白喝去?”
勿乞伸著脖子吞了一口饅頭下去,他白了嫪毐一眼,低聲罵道:“別想在我這裡吃白食。我差點被人一掌打死,一身修為也百不存一,嘖,這和安城旻家啊,不好對付。這些和尚肯定要被趕走,你們師徒兩自生自滅吧!”
勿乞不會告訴嫪毐他身上有十八頭魔仙級的魔神傀儡,不會告訴他自己的龍變經已經修煉到天龍三十六變的水準,肉身實力足以和尋常天仙對抗,更不會告訴他,自己的育靈指環內有一萬個已經幾乎要突破元嬰境界的龍伯國人。
既然這些東西都不會告訴嫪毐,那麼勿乞也肯定不會告訴他自己的黑龍靈戒裡有大量的靈丹妙藥。
呃,這些東西,為什麼要告訴嫪毐呢?除非嫪毐發誓做勿乞的隨從小弟,否則勿乞幹嘛幫他?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幾位施主,莫非是來我藏心禪院隨喜麼?”
一聲佛號響起,守心小和尚左手拎著一個大饅頭,右手端著粥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走出了禪院。他驚訝的看了一眼被木匾砸暈在地的啟天和尚,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將粥碗和饅頭好生放在門檻上,小和尚走到啟天和尚身邊,伸手抓起雜木匾額,腳下一片雲光騰起,託著他飛到了門楣上,將匾額端端正正的掛了上去。
收起雲光落在地上,守心小和尚走下山門前石階,向那幾個顯家的男女合十行禮道:“莫非貪狼道友剛才所言是真的?幾位是強行來奪取我禪院基業的麼?”
後面腳步聲響起,藏心老和尚搖搖擺擺的拎著個大蝕頭,身後跟著幾備膘肥體壯的獵犬,一路走了出來。老和尚看了看趴在地上赤身裸體昏迷不醒的啟天和尚,幽幽的嘆息道:“這幾日打坐之時,總是心驚肉跳,只知道有禍事臨門,沒想到是這麼一碼事情。”
瞪了守心小和尚一眼,老和尚咕噥道:“這些施主不是來隨喜的香客,是來拆房子的惡人哩!”
勿乞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顆精緻的下品靈石在手上丟了丟,他乾笑道:“老和尚,這是他們給夠一百塊下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