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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倒是說說看,為何處決了劉鈞,反而不利於胥城災情的遏制挽救?”昀孝帝心中怒極卻強自壓制著滿腔的怒火,微眯的雙目緊緊盯著元宇傾,似乎只要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便是一國左相,怒火也會毫不客氣的熊熊燃燒到他的身上。
面對昀孝帝怒中帶火的詢問,很多官員都對元宇傾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這些人都是老奸巨猾的,看到元宇傾如初生牛犢般不要命的撞上昀孝帝的火槍口,心頭既是嘆息又是感懷,彷彿人世間的所有喜怒哀樂都在一瞬間被他們咀嚼了個遍。
此時,元宇傾卻是神色嚴謹平靜,毫無往日的慵懶與閒散,聽到昀孝帝的問話,也只是劍眉微挑,雙目中睿智盡顯無遺。他微上前一步,娓娓道來:“皇上,胥城水患嚴重已是事實,此刻若是處決了胥城城守,只怕訊息一傳到胥城便會出現人心惶惶的場面。這並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再者,劉城守雖翫忽職守,未能事先做好水患防治之事,卻終究是在京官員中最熟悉胥城水患情況的人,所提供的資訊自然是最值得我們注意的!此時若是處決了他,只怕會因對災情不瞭解而犯下嚴重的錯誤。”
此番言論一出,眾官員紛紛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至於是為這番客觀說法而點頭稱讚,還是解決了他們直面天子怒氣的問題,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如果劉城守對胥城的情況也不熟知,也只能任憑皇上處置了!”元宇傾淡淡瞥了劉鈞一眼,當發現他剛鬆懈下來的身子在自己話音落地又立即緊繃起來後,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堂堂男子漢,不但貪生怕死,還翫忽職守置胥城諸多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若不是他還知道一些基本情況,早就該一刀了斷了!做人居然做到這個份兒上,是有夠失敗的!
可玉雲洛在聽到元宇傾這話時,眼裡劃過一絲鄙夷,只見他從佇列中站出來,沉聲開口:“父皇,兒臣以為,劉城守理應當誅!此人不但翫忽職守,居然還敢在胥城水患嚴重之時拋下數萬百姓潛逃回京,在其位卻不謀其政,如此宵小之輩,若是不給予嚴懲,怕是難以服眾,更難保日後會有其他官員效仿取巧!”
頓了頓,玉雲洛目光微微轉向對面站著的元宇傾,繼續沉聲分析道:“至於元相所說的,劉城守是最熟悉胥城水患情況之人,怕是不見得吧!不如咱們來問問,劉城守都知道些什麼情況!”
元宇傾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眼中的流光如水波般微微盪漾,仿若是藏著無數的計略謀劃般,讓人不敢小覷。只是,聽到玉雲洛的反駁與質疑後,他並未立即開口為自己澄清,反倒是將目光投到劉鈞的身上,不言不語,似是在無聲詢問著什麼。
“劉城守若是知道什麼情況,可千萬要說清楚了,相信洛王爺會給你一個公道的!不過說的時候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漏了什麼,你自己受苦受難不說,胥城數萬百姓的苦難也得不到解決,如此罪過可就大了!”不想,一直隔岸觀火的太子玉雲燁卻突然出聲,話語中對玉雲洛明裡暗裡的針鋒相對卻讓昀孝帝微皺起了眉頭,肅親王眼尖的瞧見後,暗地裡給了玉雲燁一記眼神,示意他不要多事。
玉雲燁不著痕跡的看了昀孝帝一眼,識趣的站回佇列中。
“還不快說?非要等朕大刑伺候才肯開口嗎?”昀孝帝滿面冰霜,冰冷似箭的眸子裡隱隱閃著怒火,含威帶怒的模樣直讓劉鈞發怵不已,竟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回…回皇上,十日前胥城下了一場暴雨。微臣曾連續幾日往河堤檢視,發現兩日內水位上升很緩慢,但從第三日開始便急速上升,第四日已有不少河流中的河水漫過河堤,並逐漸漫入附近的農舍村莊,且河水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正因為這一異常的情況,附近的百姓來不及遣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