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心中卻是苦笑,這話還真該讓坐擁三千佳麗的肖睿去聽聽。
謝朝華陡然睜開眼睛,她怎麼會突然做起這樣一個夢來,原來她前世是見過韓琅文的,還與他說過話,甚至……
韓琅文與妹妹謝朝容的婚事都是她下的懿旨,她竟然都不記得了……
起先謝老夫人是不太贊同這門親事的,只因她覺得謝朝容的歸宿可以為謝家帶來更多。
謝朝華婉轉地將謝老夫人的意思轉告給肖睿時,他卻對她說:“謝家有皇后一個就夠了,難道還想有第二個不成?”他笑得溫柔,可話語中卻帶著透骨的寒冷。
肖睿的這句話讓所有與這親事相關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原本的障礙頓時變成的推動的助力,謝老夫人都開始積極地去籌備這場婚禮,只是這場親事還差一點,男方尚未同意。
這點所有人好像都忽視了,彷彿都認為這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不如多花點時間來琢磨到底該請哪些客人,場面該如何安排才能既不太張揚卻又能顯示謝家的地位來。
她記得好像最後韓琅文是答應了這門親事,並不是因為她的懿旨,而是在旨意下達之前就應承了下來,為什麼呢?
謝朝華猛地搖搖頭,她不想去記起來。
她只想好好地過完今生——哪怕它是個夢。然後,再不犯上輩子相同的錯,再不自以為是的去犧牲,就這樣很好,努力地活著,找到一條更好的路,能讓母親與自己活得比上輩子好一些,那就夠了。
莫名其妙擁有第二次的人生,讓謝朝華時常陷入恍恍惚惚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她快有些分不清楚哪些是記憶中的畫面,哪些卻只是夢境。
她甚至懷疑過自己此刻說不定就是在夢中,待她醒來,說不定依然躺在永安宮的寢殿中,渾身痛楚,周圍卻一個人也沒有……
又或許,那個活了三十多年的人生其實也不過只是個夢,她真正的人生還尚未醒來……
只是,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今生完全跳出了她前世的記憶,一幕幕,一個個人。
“皇后可真有辦法,那韓琅文竟然同意了這親事。你別看他這人斯斯文文的,真要是倔起來,即便是朕的旨意也是敢不接的。”肖睿調笑似地說道,目光深深地注視著謝朝華。
究竟是怎麼回事情?肖睿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她想不起來
停住
謝朝華悚然一驚,腦海中有個尖銳的聲音,遏止住了她繼續回想前世的記憶,像是有什麼不應該想起的事將要在下一秒被挖出,而後果,她無法承受
有的人,有些事,一生都不該想起,如果想讓自己好過一點的話。
謝朝華回過神來,抬頭便撞入一雙深邃的深咖啡色眼眸裡。
他,看她有多久了?謝朝華有些不安地想著,有些心慌地別開頭。
“你還記得永壽山莊中給我見的那枚印章嗎?”。謝朝華突然開口,“我一直在琢磨,卻是明白了這印章的意思。”
“說來聽聽。”
適才的尷尬已去,謝朝華凝視著王良,“這‘以日耀業’,上日下業,正是個顯字,太子顯的顯字。”
良久。
王良注視著謝朝華,一直舒展的眉此刻卻是皺緊,他緩了一口氣,背過身去,微微嘆息,“朝華,你有一雙美麗的眼睛,也有一顆聰明的心。可是,再如何也無法看透世間萬事萬物,有時候看得太透徹並不好……”
謝朝華一怔,她想著同他將話挑明,只因她隱約覺得洞外的人馬不是一般的馬賊,可是沒料到半天后,他開口竟只說出這樣一番莫名的話,還叫自己的名字。
只見王良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那個荷包謝朝華剛剛就見過,是用少見的鹿皮縫製的,磨損的十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