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心下好奇,怎麼的一塊被世人都看作是貧瘠的地方,在她的口中就成了瑰地?
“京城氣候不規律,那些辛苦的莊家死的死,乾的幹,所以農作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但是北地歸屬於南方,氣溫宜人,四季有序,最適於種植莊家。只是北地缺少一個統領,去開發那些廢棄或荒涼的土地,所以大家看到的就只是面上的無毛之地,殊不知那土裡卻是粒粒的金沙。皇上之所以委任了此重擔在王爺肩上,想罷也是相信王爺可以將金沙翻了出來,造福百姓。”柳寰婉婉道來,卻未發現身後的墨君皇與墨無憂早已是為了她這樣強而有力的解釋,驚得愣在了原地。
一塊被眾人看輕的地方,卻在她嘴裡變成了無價之寶,且為了不讓墨邪心裡難受,還愣是把被貶說成是皇帝的信任,只稍稍換了一個視角分析就全然不一樣了。而墨君皇在之前還不知道柳寰為何要花時間備了一車的種子,現在卻是心裡明白,她本意是認為北地荒蕪甚至連飯也吃不上,所以想到這樣的法子給墨邪提供幫助,卻全全不提是幫忙,只說有了收成與墨邪三七分。在注重了一個男人的顏面上,有是給了他莫大的信心與動力,這個女人,真真是小看不得。
聽聞,墨邪的眼眸中也是充滿了驚異,良久才回過神來,一掃之前的陰霾,真心笑道。“我竟不此女子不僅膽識過人,也有這樣清晰的頭腦與分析國家大事的能力,看來‘女子無德便是才’的說法是要有所保留了。”
“王爺不嫌棄便是了。”柳寰也笑著,很是真誠。
“這可是我贖罪的機會,我可不想你因為那幅告示上的畫像恨我一生呢。”墨邪轉言提及往事,還不忘看了墨君皇一眼,“我可想要澄清了,那畫……”
“咳咳!”墨君皇適時地咳了一聲,想著那副被他描述得很醜的話,還有說她是‘醜八怪’的話,墨君皇現在是追悔莫及。
“看來有的人是心虛了。”柳寰瞄了墨君皇一眼,然後才道。“長路漫漫,還望王爺珍重。”
“你們二人。”說著,墨邪就將墨君皇手牽過來放在了柳寰的手背上,道。“一定可以度過一切難關。”
“會。”墨君皇深深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柳寰,只說了一個字,卻已經表達了他所有的想法。
“柳寰是一個難得的女子,既深明大義又懂得人情冷暖,有她在你身邊,我也就沒有什麼可憂心的了。”墨邪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墨無憂,“你們便好好珍重,我就不再耽擱了。”
“六哥……”墨無憂上前來,忍不住紅了眼圈。“一路小心!”
“清風若有意,思念永常在。”墨邪朝著眾人點點頭,便跟著侍從上了馬車。
一路百人,迎風而去,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被風一吹便散了。清晨緩緩升起的太陽,將那慢慢遠去的人物勾勒出一抹金邊,看不見的遠處,就好像他們是要去了那天邊一般。卸去貨物的馬車還靜靜的停在城門邊,墨無憂無法控制情緒,轉頭就上了馬車,自個兒坐在裡頭好生回神。而寒一臉憂色,看著那清風下那樣甜蜜的身影,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惆悵,不過他也不去打擾,坐在馬車頭上,遠遠看著前方。
“菜鳥,你看,太陽昇起來了。”柳寰望著遠方,深深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陽光,是否遠離她的二十一世紀,也會是這樣的陽光?
此刻,清風揚動著她的長髮,那輪廓分明的臉頰潛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高貴、優雅,仿若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墨君皇還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那貪婪欣賞的側臉,就差想要擁她在懷裡。
他們兄弟之間的悲慼,因她變為了深深的祝福和信任,他身邊重視的人或事,她都發自內心的愛惜與幫助,這就是所說的‘攜手並進’嗎?這一生相伴的人,對他不離不棄的人,就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