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帶微笑的輕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開門。
第一個音符奏響後,一曲輕揚的樂曲飄散開來。深沉的曲韻,清雅的音質,在這荒僻之地,宛如天簌之音。
墨衣不由得脫口而出:“真好聽!”
秦霄挑嘴一笑:“是他,錯不了。焦尾琴奏出的《懊惱曲》”
說罷,秦霄一手推開門,衝裡面那人笑道:“好興致啊,阿瞞!”
一身書生打扮的李隆基撫手一揚奏完了曲目。站起身來拱手笑道:“大哥真是好耐性,居然站在門外聽我奏完了這一曲《懊惱曲》怎麼樣,小弟的琴藝,有進步麼?”
“也就一般吧。”
秦霄反身帶上門,牽著墨衣的手走到了桌邊微笑說道:“反正我也不通音律,你這就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了。”
李隆基呵呵的笑了起來:“墨衣姑娘也來了哦……哎呀,我是不是該改口稱呼你一聲‘三嫂’了?”
墨衣掩嘴咯咯的輕笑:“如何敢當!咦,殿下如何知道,我與大將軍成親了呢?”
“以大哥這個多情種子的柄性,這種事情自然是一猜就中嘛!”
李隆基陰笑,惹得秦霄怒目一瞪。
三人坐了下來,李隆基將焦尾琴放到了床上,拿起杯盞給二人倒了一杯水,長吁了一口氣:“七天,我在這裡,等了大哥七天了!”
“你一個人來的?”
“兩個人。這間客棧我買下來了,現任的掌櫃,就是我的心腹馬伕。”
李隆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除此之外,幾乎都沒有人知道我已經離開了洛陽,來到了靈州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秦霄會心一笑:“靈州去勞軍的百姓,不會也是你差使的吧?”
“算不上差使吧,我只是讓這裡的掌櫃去發起,然後出了一些錢。”
李隆基笑道:“朔方軍可是這一方百姓的再生父母,我只是給他們提了個醒兒罷了,然後百姓們也都樂意去犒軍。這裡的許多百姓,可都是你親手從突厥人手上救過來了,你難道忘了?”
“呵,有意思!”
秦霄的指甲輕輕在桌上敲了敲:“切入正題吧,你找我來幹什麼?總不至於就是為了讓我在這個寒磣的地方,吃著腥臊的羊肉聽你彈曲吧?”
“你別說,還正有此意。”
李隆基攤出手掌對著秦霄勾著指頭:“先把我的銅錢還給我。”
墨衣很聰明,知道兩個大男人要開始談正事了,於是起身說道:“你們聊著,我去樓下取點酒菜來。”
說罷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李隆基看著墨衣的背影,嘖嘖的搖了搖頭:“嫉妒!”
秦霄拿出那枚銅錢和玉佩,一起擺放在桌上。李隆基換掉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凝重而沉深的說道:“大哥,我們的約定還算數麼?”
秦霄眨了一下眼睛,面色沉靜如古井,波瀾不驚:“當然。”
“那麼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李隆基開門見山了:“但是我也要說清楚,你若是答應了,也有可能會賠上生家性命和一家老小。”
秦霄微挑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不用說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太子被廢,朝局危急。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李隆基的眼中露出一股惶恐之色,嚥了一口口水:“大哥的訊息雖然靈通,但有些事情,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秦霄生疑:“莫非還有什麼大事?”
李隆基的臉色,已經變作一陣鐵青,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捏了起來,輕輕在桌上砸了一下:“恐怕,世上沒有比這個,更大的大事了!”
秦霄心中一驚,矢口說道:“阿瞞,你不會是想說……皇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