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修布萊覺得不能不主動開口了。
“洛維爾夫人,您與您丈夫一直住在這裡嗎?”
“是的,尊敬的修布萊主教。”
“就您兩位?我是說,您沒有孩子嗎?”
“孩子?哦,不,我沒有孩子。”婦人非常迅速地否認,但正因為太快了,修布萊很不相信。
“這樣麼……”他做出很困惑的樣子,“那麼是我眼花了吧,剛才在門外等待的時候,我看見二樓的窗子邊有個男孩。”
話語一出,那名洛維爾夫人在很短的一瞬間明顯地慌張了一下,“一定是您看錯了。”她站起來,“傑克!替修布萊主教準備的馬車還沒有好嗎?”
“已經好了,夫人。”管家從門外進來,向修布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修布萊對這趕人味十足的舉動很反感,但卻無可奈何。這是別人的家,雖然那名夫人在極力地隱瞞什麼,但修布萊也不能大嚷“你明明有孩子,為什麼要隱瞞”之類的話。
至少確知了那名少年的確在這裡。修布萊自我安慰地想著,正要跟隨管家走出客廳,突然從樓梯上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
啜咽的聲音……有些像想要發出聲音卻不敢發出的感覺。
“夫人,那是什麼聲音?”修布萊停下腳步,“好像有人在哭。”
“您聽錯了吧,這裡只有我和我丈夫,那些下人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哭泣。”
“可是我的確聽到……”
“不,一定是這古老的建築讓您出現幻聽了。”
女主人給管家遞了個眼神,管家幾乎強行地把修布萊推上馬車,切爾諾見狀也只好坐到了管家為他們準備的馬伕身邊,剛坐穩,馬車便跑了起來。出了大門,馬車賓士在林間小路上,可是修布萊越來越不放心,那種嗚咽聲就好像是在向他求助,那位夫人否認少年的存在,莫非是在囚禁他虐待他?可是那麼純潔的孩子,為什麼……
修布萊這麼想著,突然注意到了一點,那個少年和那對夫婦並不很相似,莫非他不是他們的孩子,而是被拐騙來的?
“切爾諾!”修布萊大喊了一聲,他無法在壓抑心中的那種身為救贖者的正義感,“我們折回去!”
切爾諾就好像早已知道他的主人會有這個念頭一樣,在與身邊的馬伕爭奪了一會兒後把那馬伕踢下了車,奪過韁繩在小路上神技般地掉了頭,回到那幢房子前,衝破了鐵門。
修布萊跳下車,在那厚實的紅木門前就聽到裡面傳來打罵聲。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又去外面勾引人!”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親愛的,我早說過了不該放他出這房子!看看這幅嘴臉,真不知羞恥!我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把他撿回來!”
“好了,提芙妮,不用跟這種用臉和身體生存的野種計較,下次他再敢這麼做打斷他的腿就可以了。”男人冷冷的聲音,“聽著,你在這裡吃穿都是我們的錢,你只要好好服侍我們,不然……”
修布萊聽不下去了,抬起腿向那扇厚實的門踢去。一旁的切爾諾睜大著眼睛看著他的主教這驚人的舉動,然後也一起幫忙又踢又撞。也許是主人沒想到修布萊會折回,門沒有關牢,不一會兒修布萊就撞開了門,尋著聲音跑去,只見他夢中的那個少年跪在地上,翠綠色的眼睛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白皙的臉上一個五指分明的紅印,而那頭金色的發正被男人揪在手中。
“住手!”修布萊大喝一聲,衝過去把少年摟到懷裡,“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此時的女主人臉上已經沒了那端莊的笑容,譏諷而瘋狂地看著修布萊,“嗬,連紅衣主教大人也抵抗不了這賤人的容貌!”
“你!”修布萊想反駁,但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