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在碰到眼前這一男一女便註定支離破碎,黯然失色。
司陵孤鴻看出她的心思,本透著一絲冷硬的面部線條舒展緩和下來,撫了撫了她的背脊,笑道:“去用膳。”
“好!”唐念念眼瞳一亮,鼻翼顯得俏皮的動了動,垂涎的神色更加明顯。滿園清香,是梅花香也是清酒香,醉人勾人。
司陵孤鴻徒步向前行來,下了雕木橋,冷凝眸子從關子初二人身上一斂而過,落在唐秋生手中丹藥一瞬,不著痕跡。
關子初只覺肩頭一重,猶如萬鈞壓下,氣息也不由一滯。
“唔噗!”唐秋生更苦得傷上加傷,又是一口於血吐出,臉色幾乎發青。
朱妙瀧在後面可將司陵孤鴻那不著痕跡目光看得清楚明白,同情掃了眼唐秋生。莊主的獨佔欲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強,敢叫主母從莊主懷裡下來?敢收主母親手給的丹藥?敢讓主母看了那麼久?沒死,只是吃點苦頭已經不錯了。
李璟和殊藍也無聲的跟了上去,只有葉連翹和葉木香兩人看人走遠了,一蹦一跳的來到唐秋生的面前。
葉連翹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直到唐秋生幾乎盯得臉紅,然後驚呼著道:“你真的是主母親哥哥?”
不等唐秋生回答,葉木香已經笑嘻嘻的接了口:“當然是了,剛剛殊藍不是說了嗎?”轉頭眨著同樣的大眼睛看向唐秋生,“你說是嘛?”
唐秋生張口,葉連翹已經爭辯:“殊藍說的算得了什麼?要主母承認才行呀!你沒聽主母說嗎?”盯著唐秋生,從上至下,“這樣普通的模樣跟主母一點都不像,怎麼可能是主母的哥哥。”
唐秋生又有漲紅的傾向,葉木香鼓著腮子為他打抱不平,“你別亂說,人家也沒有太普通啦,至少還是可以出來行走的。”又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唐秋生,安慰道:“你不要聽她瞎說,你還是不錯的,真的!”
這打抱不平比直接罵人還讓人難受,可是唐秋生自喻君子,自然不會負了女子的好心安撫,低聲道:“多謝姑娘安慰,人之髮膚生於父母,在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普!通!”
普通二字,可謂是咬牙切齒。
葉連翹與葉木香兩人直直盯著他,直到他把話說完才同時“撲哧”哈哈大笑起來。
葉連翹:“呆子!真是呆子!你以為她真的是在安慰你呢?”
葉木香:“呆子!真是呆子!你以為我真的是在安慰你呢?”
唐秋生氣血上湧,隱隱有再塗一口血的衝動。
葉連翹“哼”的一聲,兇狠道:“讓你在主母面前詆譭莊主,遭報應了活該!”
葉木香也“哼”的一聲,笑哼哼道:“讓你打攪了主母睡覺,吐血吐死了活該!”
葉連翹又哼著上下看了唐秋生一眼,笑嘻嘻道:“讓你得了主母的丹藥,被我們氣死了更活該!”
兩人手牽手,對著唐秋生同時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揚長而去。在葉木香肩膀上的白黎小狐不甘寂寞的伸出頭,對漸遠的唐秋生同樣吐了吐舌頭,高挑著狹長的眼,表示鄙夷。
“唔,咳咳!妖……妖女!這群妖女!咳咳!”唐秋生遇上雪鳶山莊這一群人,算是這輩子最苦逼的經歷了。
關子初搖頭,這唐秋生除了煉藥不錯,處事心性方面確實欠佳。
“秋生,那顆丹藥可否給我一觀?”他雖不是煉藥師,但是對觀藥品質卻不錯。
唐秋生沒有遲疑就將丹藥遞了過去。
關子初捏著手中白色藍紋的丹藥,從形態、色澤、藥香一路品來,眼中精光越來越深,最後化作一縷勢在必得的幽沉。
“怎麼了?”唐秋生見他久久不語,不由皺眉,“莫非這丹藥有問題?”
關子初微笑,“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