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安然只覺得有人輕輕的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只是自己太累了,眼皮太重,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覺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有人不停的在她額頭換著毛巾,手也憐愛的在她臉上撫觸著,那種感覺很熟悉,就跟蘇奕丞每次用手摸她的臉的感覺一樣,很溫柔,很小心。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感覺自己被擁在一個很溫暖很熟悉的懷抱,而眼前那張俊臉更是讓她覺得有些恍惚,安然只覺得自己被感冒弄糊塗掉了,竟然有種錯覺覺得蘇奕丞他就在自己的身邊,就跟很多時候一樣,這樣擁著她讓她在他的懷裡安睡。
“是在做夢嗎?”安然輕輕的呢喃,伸手有些不確定的撫了撫他的臉,那真實的手感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低喃著,“這夢怎麼這麼真實?”
在她的觸碰下,原本熟睡著的某人緩緩的睜開眼,看見她醒了,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伸手朝她額頭探去,確定那溫度已經下去,嘴角盪開好看的笑容,然後在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直接將她擁進了懷裡,緊緊的抱著,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太好了,燒終於退下去了。”
被他這樣抱了好一會兒,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安然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然後伸手將他推開,有些驚奇的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你你……”一時間還真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蘇奕丞笑,伸手捏了捏她那秀氣的鼻子,說道:“是我。”
安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還沒消化,沒消化為什麼明明該在另一個半球的男人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笑過之後,蘇奕丞拉過她的手,然後直接放到嘴裡,並不輕的直接一口咬在了她的指尖,那瞬間從指尖傳來的疼痛將半遊離狀態的安然徹底拉回了神志,吃痛的皺了皺眉,掙扎的要將自己的小手給收回。
“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蘇奕丞的表情有些嚴肅,整個人看上去真的是有些生氣。
安然看著他,眼神有些無辜,她甚至還沒有從他為什麼在這裡的疑惑中走出,現在又要不瞭解的情況下被他的怒火燒到。
看著她看無辜的眼神,蘇奕丞只能嘆氣,伸手將她重新擁進懷裡,手撫著她的那頭柔順的長髮,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安然,你嚇死我了知道嗎?”
伸手緊緊的回抱著他,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奕丞……”
“你知道自己發燒到39度多嗎!”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昨天聽得出她聲音裡的無助,所以沒有多想當天晚上直接訂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收拾了東西直接來了紐約,到醫院的時候才知道她感冒生病了,聽媽媽說得很嚴重,然後沒有多想只稍微直接從醫院又趕到了酒店,進來後才發現她一個人難受的躺在床上,手上還抓著電話,嘴裡呢喃著什麼,伸手探向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的額頭燙得驚人,當時他真的就慌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打電話求助母親,詢問她護理經驗,也知道她現在情況特殊,所有藥物都是不被允許的,只能不停的給她替換著毛巾,來以此降低她身上的溫度。
“我,我不知道……”安然搖頭,她完全不知道,她以為只是感冒,過幾天自己會好。
“幸好,幸好過來了。”蘇奕丞擁著她輕聲說著。真的想想都有些後怕,要是他沒有過來,要是她就這樣一個人在酒店裡,那真的是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不過幸好,幸好現在沒事了。
低頭,親吻她的發心,剛剛那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懷裡,安然將他擁得更緊了些,柔柔的聲音在胸口處響起,“奕丞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過來了嗎?”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敢相信。
蘇奕丞失笑,手扶著她的頭髮,點頭在她耳邊說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