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喧鬧起來,看來今日在這喜堂之上必須要見血了,這是多麼不吉利的事情,而且這個女子竟然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聽著外面人群的吵鬧,夜魅臉上的笑容瞬間隱了下去,從內殿找出一把長劍,氣勢洶洶地朝著人群走去。
眾人一見她手中的劍,紛紛退後了幾步,也顧不著大聲叫嚷了,都做鳥獸散去。
夜魅提著裙裾跨出王府大門,手中的劍指著那群散去的人,大叫道:“本王妃的家事哪輪得到你們這些閒人來管?!以後再多舌,我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原本熱鬧的奕王府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前殿的幾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而那三個僕人的臉色十分平靜,好似並未聽到夜魅的話一般。
“你們幾個還不滾?!”夜魅趕走了外面的人之後,便直直地衝了過來,雙眼的怒火似是能夠噴出來一般。
但三人依舊站在原地,連挪都沒有挪動一下。
他們是鐵了心思不走,自家的主子也有交代,怎麼可能因為夜魅的幾句話就輕易地走了?再說眼前這個夜魅不過是譚嚴隨便找來給這個傻子成親的狂妄女子而已,壓根不用放在心上。
“看來是需要我親自動手了?”夜魅眯著眼睛,掂量著手中的劍,慢慢朝著這三個人靠近,“只不過我親自動手的時候,可就沒你自己動手來得爽快了……”
三人仍舊無多的表情,一把劍而已,他們還就不相信她能如何折磨,再不濟就動手,三人對付一個女子一個傻子一個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讓三人覺得意外的是,夜魅丟掉了手中的劍,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在手中晃動著,邪魅的笑道:“先從誰開始呢……”
一抹詫異同時在三人眼中閃過,但依舊沒人想到退縮。
“唔……”夜魅瞭然地點點頭,“看來是想要我親自動手了?”
她說話的同時,指間的銀針朝著其中一人射去,那人遭到暗算,當即張了張嘴,夜魅趁機將一粒丹藥送入了那男子嘴中。
其餘兩人齊齊地看向夜魅,眸中帶了許多複雜的神色。
夜魅身子一轉,端起一旁的茶水,悠閒地向椅子上一坐,翹起腿來品著茶水。
吃下夜魅丹藥的那個男子渾身開始抽搐,漸漸變得烏青。其餘二人的眸子裡帶著恐懼,向後退去:“你這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麼?!”
夜魅翹著二郎腿,無視了那兩個僕人的話,直接看向那個男子,她見著男子的反應很是欣喜:“這麼快就有反應啦?我還以為要等上一陣子呢。”
話音落下,男子的身體變得更加烏青,手上青筋暴起,隨後嘴裡開始溢位了鮮血,接著眼角也溢位了鮮血,再接著他又是一陣劇烈的抽動,隨著這陣抽動的結束,男子也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夜魅捂住鼻子,嫌棄般看著那倒在地上的男子:“哎呀,死得還真是難看呀,嘖嘖,早就警告過你了,不是嗎?”
她把“不是嗎”三個字拖得很長,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此時譚嚴同剩下的兩個僕人一樣,眸中帶著恐懼,而一旁的封玄奕,則直接被這場景給嚇昏了過去。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我們這就滾,這就滾!”剩下的兩人慌忙求饒,先前的淡定自若已經不見,剛才那個男人死的那樣慘他們不是沒看見,儘管之後會被主子懲罰,但多活一刻都是好的。
“這個嘛,”夜魅低頭思索了一會,然後又抬起頭來,“好吧……”
倆人得了這句話,慌忙朝著外面跑去,夜魅抬起手,指間兩根銀針不偏不倚地沒入了二人的腿中。
逃跑中的二人瞬間倒地,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夜魅,同時試探性地說道:“王妃,不是說……放過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