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萱哪裡拼得過他們,她雙手雙腳被人綁著,連嘴裡都塞了塊佈防止她說話喊叫。
一百六十一、你不是很狂嗎
剛剛被白娉婷打的那一巴掌出的血把那塊白布都給染紅了,陸南萱此時很難受,頭暈,被東西堵住嘴巴發不出聲音更是讓她感覺有些窒息的難受。
白娉婷坐了下來,不顧陸南萱看著自己那說不清帶了哪樣情緒的眼神,對著刀疤臉揮了揮手,示意他把陸南萱嘴上那塊布給扯下來。
刀疤臉遲疑了一下,這裡雖然人煙稀少,但是萬一她不安分亂叫被人聽了去怎麼辦,那豈不是很嚴重?
白娉婷瞪了他一眼,他只能乖乖上前撤掉陸南萱嘴上的布,接著他和幾個手下又被她趕了出去看風。
刀疤臉雖然現在的情況和落草為寇無異,只是他心氣高得很,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這樣指使,心裡總歸有些不痛快。
阿標看到他臉色不大好看,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勸解他,“老大,沒事,等拿到了錢我們去百樂門那邊喝花酒去,不要和這種娘們計較,傷了好心情。”
刀疤臉緩了一下心裡的鬱結之氣,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的確很不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呼來喝去,想當年在鏢局裡,他手下那麼多兄弟,雖算不上呼風喚雨,可不用看人臉色。
身在這個亂世中,他也只能認了。
被關上了門的屋子裡,陸南萱被扯開了那塊白布之後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的左臉有些紅腫,一個五指的巴掌印很明顯,足以看出白娉婷甩的那一巴掌多用力多狠。
她的嘴裡也全是血腥味,很難受,不過少了一塊布堵著嘴,人也算是鬆了口氣,要再多一會兒,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病發暈厥過去。
要不是許曼君天天給她調理身子,換作以前的她舊病應該早就發作了,哪裡還能安然地跪在地上。
她吐了一口血出來,也不甘心跪著,只是腿被綁著,只能讓自己的身子側翻,半躺在了地上,蹭著自己往靠牆那邊移動,讓自己靠在牆上。
白娉婷和藍玉也不理她,看著她在那裡垂死掙扎,藍玉本來是不同意弄死陸南萱的計劃的,只是白娉婷決定的事情她也不好勸,勸了也是無濟於事,乾脆就不開口了。
免得兩人因為一個外人再產生什麼爭端,要知道她不僅僅是自己認識多年的好朋友,知心表妹,還是支援她嫁入白家的小姑子,她能不幫著她點麼。
白娉婷很狂妄,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那麼舒暢過,她對著陸南萱顯露的臉上表情好像在看一個小丑翻身,滿是不屑和鄙視低看。
陸南萱此時很狼狽,頭髮弄亂了,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不過神色絲毫不見慌張,這也是最讓白娉婷討厭的。
她要不是覺得會弄髒了自己的鞋子,肯定上前踢陸南萱一腳了。
看著一向眼高於頂的陸南萱此時的狼狽樣,她想起了聶司原。
聶司原不是喜歡她麼?
不是給她貼心地披衣服嗎?
不是從來不肯給多一個眼神給她白娉婷嗎?
他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他現在有本事就來救陸南萱這個女人啊!
陸南萱時刻沒有放過白娉婷臉上那愈發瘋狂的表情,她毫不懷疑自己今天會喪命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女人手上,既然她敢綁架自己,那麼必定也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現在,看屋子裡的光線,估計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白蘭莊園那邊應該差不多也知道了她失蹤的事情。
只是,能否找到她還是一個未知數,或者是他們找到自己的時候,她陸南萱已經成了一具屍體,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就這樣死在這種女人手裡,多不值。
白娉婷最後還是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