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背後總有人悄悄的說,季家的兄弟很可怕。一些人不敢真的來招惹他,時間久了,唯諾多了,多少會有些無趣。人有時要適當的棋逢對手,才不會減弱戰鬥力,總算還有季江影,他們想方設法不讓對方的日子過得安寧。早分不清是在鬥法,還是僅想將自己磨得鋒利,無堅不催。
然後所向披靡的去抵禦一切外敵。
這樣平凡的日子又怎麼可能是屬於他的,就算真的動過什麼念頭,那也僅是曇花一現,意念一閃,連自己都無法捕捉得到。
把土豆切成絲,細細的,下刀很快,他的刀功絕對屈一指。他要做酸辣土豆絲,紅燒肉,水煮肉片……現想吃的東西那樣多,有種胃口大開的感覺。
透過廚房的玻璃窗,看城市燈光璀璨,萬家燈光,即便遠遠的,還是覺出那份洋溢的熱鬧與喜悅。其實廚房裡不過他一人,連客廳內都是靜寂無聲的,最起碼的電視的吵雜都沒有。只有小火苗呼呼的竄著,鍋裡滋滋的煎炸聲,還有電飯鍋內蒸米飯時,那種微而悶的聲音。
季江然早脫了西裝外套,只穿一件白襯衣,袖子挽到胳膊肘兒上,連圍裙都沒有扎。在小小的廚房裡不停忙碌。
顧淺凝換了衣服出來,看到季江然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廚房裡打轉,玉樹臨風,總覺得不相適宜。他這樣的人就該站在萬人之巔,受萬人敬仰。坐在辦公室裡,或去燈紅酒綠的酒吧會所,就是不要在廚房裡,太有違和感了。
她真的不打算過去幫忙,茶几上有橙子,拔了皮就能吃。於是開啟電視窩到沙裡,倒有一刻清平,宛如天下太平。
沒多久,季江然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她回頭看了一眼,他在廚房裡聽不到,壓根沒有望過來。翻出來給他拿過去。
“電話。”
季江然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手上拿著刀了青菜,接聽不便。
顧淺凝翻了下眼皮,滑動螢幕,貼到他的耳朵上。
季江然很高,微微傾著身。
懶洋洋的:“媽……”
簡白問他:“在哪兒呢?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回來,等你吃飯呢。”
季江然將青菜放到菜板上,閒閒的握著刀柄:“我今晚不回去吃了,你們吃吧。”
簡白罵他:“不會來怎麼不知道打通電話?一家人都等你呢。過年你不回家,跑哪兒去了?江然,你就不能……”
她一念叨起就沒完沒了。
季江然蹙眉:“行了,媽,你快吃飯吧。我還有事,先掛了。”抬起胳膊撐開顧淺凝,意思是讓她將電話可以拿走了。那一下正頂在她的胸口上,斜眸睨她,邪氣的笑了聲。
顧淺凝瞪了他一眼,拿上電話出去。
才坐到沙上,就有簡訊提示,不經意的按開了,是普通的拜年簡訊,只有新年快樂幾個字,沒想到季江然還有這麼正經的朋友。
看名字顯示只一個“林”字,世上姓林的那麼多,連季江然都要忘記是哪個林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顧淺凝告訴他:“一個姓林的給你祝福簡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按開了。”
季江然狐疑:“哪個林?”然後不在乎的叫她:“過來吃飯,不管它。”
六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真納悶他是怎麼做出來的。
盛了米飯給她。
顧淺凝真的餓了,一天沒有吃東西。五臟廟早就已經空了,夾了一塊肉吃,香而不膩,這道紅燒肉做得恰到火候。
“好吃。”
季江然有一點兒開心:“真的?”
顧淺凝點點頭,眼皮沒抬,又去吃其他的。她吃飯很香,讓人看著就很下飯。就跟她做事一樣,平時看著漫不經心的,對很多事提不起興致,可真是做起哪一件事來,又都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