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被父親的情緒所感染,也緊緊地摟著父親,“是啊……我怎麼長這麼大了,媽媽呢——”
“張先生,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感想?”作為新聞工作者,藍蘭習慣性地喜歡挖掘一些深層的感人的東西出來,這樣也是為隋戈製造氛圍。
誰知道,隋戈這傢伙居然不領情,向她說道:“藍主播,我想他們現在最想的就是家人團聚,我們分享他們的喜悅,但是沒必要去分享他們的感動了。張先生,不用你們發表什麼感言了,去跟妻子分享家庭的幸福吧。”
“隋先生……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張父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感謝什麼的,就不提了——”隋戈這話還沒說完,卻看到一箇中年女**步流星地向臺上走來,然後衝著張明叫道,“兒子……你病好了?”
原來,這中年女人便是張明的母親。
隋戈向藍蘭看了看,後者向他微微點頭。隋戈立即會意,原來藍蘭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張明的母親已經被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接到了現場,其目的當然很簡單,就是為了渲染氣氛。
看得出來,藍蘭在這個節目上還是很上心,或者說,她對隋戈的事業還是很上心的。
團聚的喜悅從舞臺散發到了整個演播廳,然後傳遞到了電視機前的觀眾們身上。
團聚,不是家人們在一起就叫團聚,心繫在一起,情聚在一塊兒,這才是真正的團聚。儘管這十年來,一家三口朝夕相處,但是直到今夜,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了家人團聚的滋味。
藍蘭雖然做了很多的節目,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感動得淚流滿面。
接下來,採訪感言反而顯得多餘了,看著一家看口相擁在一起,這就是最好的感言。
目送著一家三口離開舞臺之後,節目繼續進行著。
藍蘭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向隋戈說道:“今天的兩位嘉賓都立場了,但是節目還有半個多小時,不知道隋先生打算怎麼繼續下去?”
“獨角戲不好唱啊。”隋戈說,“不過,我今天也不是來唱戲的。今天現場上,還有不少病人等著給他們診治呢,既然沒人跟我打擂了,你們信得過我的話,那就讓我來給你們診治好了——當然,請一個一個來,我承諾給你們每一位都診斷完畢,哪怕是節目結束。”
“那麼,請需要診治的病人上臺吧。”藍蘭說道,“另外,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將剛才那位鄧新奇教授——應該是鄧新奇騙子送去了警察局,並且公安機關又發現了新的資訊。現在,請讓我們連線我的助手陳菲菲小姐,讓她為我們播報最新進展情況。”
“好的,我是陳菲菲,現在我正在警察局的資訊中心。我旁邊這位是文警官,他在辦理這件案子的時候發現了新情況。現在,請文警官說一下情況。”
“大家好,我是東江市警察局一分局的文小高,剛才我在查詢鄧新奇檔案的時候,發現他有明顯的文憑造假嫌疑,他的大學文憑根本就是假的。另外,他說自己是‘華夏醫藥研究中心’的專家,但是這個所謂的研究中心根本不存在!”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鄧新奇根本就是一個騙子?”
“可以這麼說,我們會依法對他進行公訴的。”
“好了,讓我們回到演播大廳。”藍蘭將鏡頭切換回了現場,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一個騙子,居然成了專家?還是專家都成了騙子呢?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中,似乎一切都被扭曲了。專家,本來應該是為大眾授道解惑的,但是卻成了無良商人坑害民眾的幫兇。我現在已經越來越深切體會到,為什麼隋先生每一次做節目,都要反覆提到‘拍專’,因為現在這些無良專家,已經充斥著每一個行業,他們用各種手段忽悠著民眾,讓民眾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