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玫瑰般的櫻唇,偏偏就是表情太多了些,話也太多了些,一點都不像個女人。
成震宇不以為然地抿了下唇,卻突然發現了她正在臉紅。
嘿,敢情她真如奶奶所說的那般“喜歡”他?
成震宇推了下眼鏡,更靠近她,也盯她盯得更專注了。
洪玫瑰發現了他一瞬不瞬的注視,她更加不知所措,只好卯起來拚了命地深呼吸。
嚇!
她背轉過了身,成震宇的大掌按上了她的肩膀。
洪玫瑰輕顫著,無助地仰望著他,緊張到只記得要用力大口呼吸。
“女孩子呼吸不要那麼大聲。”成震宇教訓道。
一股火氣直衝而上洪玫瑰的臉頰,她齜牙咧嘴地瞪著他。所有什麼滿眼星光、撒小花的場景,此時全都化成了兩道殺人厲光。
“男人的呼吸比女人還大聲十倍啦,沙文豬!”她圓睜著眼,對他大吼出聲,才剛對他冒出芽的那一點喜歡,現在全都扔進太平洋了啦!
“說話小聲一點。”成震宇命令道,認定她如果喜歡他才有鬼咧。
“偏不要!”洪玫瑰發出一聲獅子吼,在他還摀著耳朵時,她就已經鼓著腮幫子,拋下他往前疾走了。
“記得我明晚要請你吃飯,晚上六點,在你家門口──”成震宇在她身後涼涼地說道。
他可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非要她明天把她剛才說的那些“死板不知變通”、“要懂得適應環境”那些話全吞回去。
“我不去!”豬才跟他吃飯啦!
“你不敢?”他使出激將法。
“我不敢個頭啦!六點,不見不散!”
洪玫瑰沒好氣地對他怒吼出聲,當下便孩子氣地決定──
她從現在開始到明晚為止,都要不吃不喝,以便明天晚上吃垮他。
隔天晚上,成震宇把洪玫瑰帶到一間法國餐廳。
法國餐廳金碧輝煌,有凡爾賽宮的氣勢。沒有事先預約,絕對沒有位置;沒有精心打扮過的人,也絕對不敢出現在這等場合。
但是,餐廳老闆是成震宇的朋友,所以洪玫瑰特例被允許,即使她穿著很“驚人”,也仍然可以入場。
是故,他們越過人潮走入餐廳,洪玫瑰的夾腳涼鞋踩得啪躂啪躂響,招來一堆白眼、冷抽氣聲與尖酸的批評。
洪玫瑰死命掐著成震宇的手臂,硬是要挨在他身側走路。
活該他被人知道他們是一起來的!
她穿著鹹菜乾般的短褲和夾腳拖鞋,和他一身西裝筆挺相較之下,根本就是天差地別,活像是他從市場裡撿回來的棄兒一樣。
洪玫瑰生著悶氣,低頭逃難般地走進餐廳裡,窩入角落位置。
成震宇沒理會她,他徑自看著選單,光是挑酒、選菜,就用掉了近半個小時。而洪玫瑰從頭到尾,都像個模範生般地將雙手擺在膝上,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成震宇瞄她一眼,自在地往沙發上一倚。
他平時嫌吃法國菜浪費時間,但他今天心情很好,硬是要拉著她一起耗鐘點,誰讓她昨天竟敢嘲笑他不懂得適應環境。
“你現在知道我昨天處在那堆陌生人之間的突兀感了吧。那與什麼‘適應環境'的能力完全無關,純粹是個人習慣問題罷了。”成震宇撫著下顎,打量著她的怒容。
“你真的非常、非常的小心眼。”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眼冒怒火。“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如果你想在眾目睽睽下奪門而出,再丟臉一次的話,我無所謂。”成震宇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無所謂地看著她快要冒出火花的小臉。“既來之,則安之嘛,昨天你不是拚命想告訴我這個道理嗎?”
“我昨天是好心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