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王看著自己,暗衛忙斂神道,“安遠侯的妹妹和當年東宮那位淑側妃陪著一起來的。
但不曾發現他們進城,可能是直接進了山。”
“安遠侯的妹妹?被賜婚給容王的那個?”
暗點點頭。
他們收到京城的訊息,就是這樣說的,京中只有一個安遠侯,應該就是那人了。
“這就有意思了,一個被剛賜婚的姑娘,不好好在京城待嫁,竟跟著跑到永州來,還和藍家那位攪和在了一起。”
景王雙手放置在小腹處,手指頭習慣性的叩擊著小腹,小腹昨晚被踹的狠了,一觸就痛。
疼痛讓他變得有些煩躁,“可有查到容王對這樁婚事的態度?”
“中了兩次裂骨毒,容王的病情愈加嚴重,聽說如今一日清醒不到一個時辰。
冬藏在慈寧宮跪了一日,想要請太后做主,讓安遠侯府那位即刻和容王成婚,為容王沖喜,太后沒理會,安遠侯倒是把冬藏打了一頓。”
想到這裡,暗衛道,“王爺,您說,安遠侯的妹妹是不是想借此逃婚?”
想了想印象中的杜學義,確實不是個貪慕權貴的,若時煜命不長,他不會將唯一的妹妹嫁去容王府,哪怕他和時煜關係不錯。
可聖旨已下,那最好的法子就是拖,拖到時煜去世,這樁婚事只能作罷,怎還可能同意提前成婚。
但常卿念是藉此逃婚來了永州,還是有別的目的,景王暫且不知,吩咐道,“派人去查查他們的行蹤。
王妃那邊多派些人,若昨晚的事真與燕嵐他們有關,只怕今日他們也會護著衛婉儀。”
常卿念功夫如何他不得知,但藍姝的身手,景王多年前是見識過的。
若燕嵐身邊有高手隨同,他還真不確定,昨晚的事是不是她做的。
護國軍向來護短,這行事作風從上影響到下,再影響到他們的家眷。
燕嵐曾在衛家生活多年,難保她不會為了感念衛老將軍的收留之情,幫一幫衛婉儀。
暗衛得了令,忙就吩咐底下人,兵分兩路。
一路查燕嵐他們,一路假扮刺客攔截衛婉儀。
只是查燕嵐行蹤的人,很快便又回到了景王的書房,“王爺,燕嵐一行人來了。”
燕嵐是來拜見衛小夫人和衛婉儀的。
景王滿身是傷,本想打發管家去見他們,但想到什麼,最終還是坐軟轎去了前廳見客。
燕嵐見到景王明顯一愣,遲疑道,“景王爺?”
景王從幾人臉上看到了震驚,覺得自己從未如今日這般丟人,但心頭對燕嵐幾人的懷疑也減輕了幾分。
他強自鎮定,維持著親王的體面,點了點頭。
確定了是景王,燕嵐幾人忙行禮,隨後燕嵐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她眼眸關切,似還有點審視。
景王視線落在她臉上,“昨晚府中進了刺客,本王一時不察被傷了。”
“這,哪裡來的狂徒這般大膽,竟敢對親王下手。”燕嵐滿臉不可置信。
景王搖了搖頭,不願多說的樣子。
屋裡一時寂靜,燕嵐幾番欲言又止。
見此,景王才又不急不緩道,“聽說你是來看王妃和岳母的,不巧的很,王妃和岳母今早剛出發回京,不知幾位來可還有旁的事?”
“我們也是來了王府,才知夫人和王妃已經回京了……”燕嵐面有為難。
遲疑片刻後,似鼓起勇氣般,“不瞞王爺,燕嵐此番來,的確是來探望他們,但也是有事相求。
劉荷說廢后派人殺的我哥哥,但劉荷除了口頭指認,並無實際證據,廢后也不曾承認就畏罪自盡了。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