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寒症狀,平日身子都很好的。”
景陽點頭,“是,從屍身來看,他平日的確沒有別的暗疾。”
這也是他覺得蹊蹺的地方。
“我想留下來,再仔細瞧瞧。”景陽同時煜請示。
時煜允了。
能中進士已經算是朝廷能用的人才了,就這樣死了,的確該好好查一查原因的。
蕭之安此時也明白過來,或許王直的死有問題,便對衛清晏和時煜道,“我留在這邊,太子哥哥和嫂嫂先回去吧,有訊息我會差人告知你們。”
時煜拍了拍弟弟的肩,“莫難受了,有什麼情況隨時找兄長。”
他理解林蘭亭為何時常被蕭之安氣得半死,卻依舊寵著他。
蕭之安保留著皇家子難得的純粹,這份純粹彌足珍貴。
蕭之安點了點頭,眼淚又不受控制的出來,他一把抓過時煜的寬袖,往臉上擦了擦,“我知道了,太子哥哥。”
時煜,“……”
這還是個時刻順杆爬的。
回府的路子,衛清晏讓驚蟄進宮一趟,將此事傳給皇帝,再讓吏部關注一下,可還有別的進士學子們離奇死亡的。
驚蟄離開後沒多久,馬車駛入一條街道,便聽得有喧鬧聲傳來,衛清晏掀簾看去,見是兩夥人拉扯推搡著,起了衝突。
其中一位華衣老婦人,由兩個婢女攙著,滿臉怒容道,“衝進去,務必將本妃的外孫救出來。”
衛清晏看清老婦長相,抬眸看了眼府門上的牌匾,承恩伯府。
嫣然的婆家。
老婦人是嫣然郡主的養母,凌王妃。
“我們回京後,嫣然被山匪所害的訊息也傳回了京城,承恩伯和嫣然感情不合,嫣然的死對他來說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將喪事隨意交給了府中小妾操辦,便又開始物色新的妻子人選,嫣然兒子知曉後,找承恩伯理論,被打了一巴掌關了起來。
那孩子病就病弱,聽聞一巴掌下去,直接嘔血了,這訊息不知怎的被凌王妃知曉,帶著人鬧上了門。
以承恩伯寵妾滅妻為由,要求帶走嫣然的兒子親自撫養,並帶走嫣然的嫁妝,等孩子成年,將來再交還孩子。”
時煜叫停了馬車,同衛清晏敘述道,“承恩伯府當年願意娶嫣然,是看在時德厚對凌王府頗為關照的份上。
時德厚駕崩後,承恩伯府從凌王府得不到好處,便也沒再將岳家放在眼裡。
凌王妃雖是親王妃,但凌王早死,膝下又沒別的孩子,便是鬧也鬧不出個結果。
何況,承恩伯府內裡早就空了,怎捨得歸還嫁妝,兩家已經鬧了幾日。”
衛清晏聽出他話裡對那孩子的憐惜,便問道,“凌王妃可是會真心對那孩子?”
“大抵是有些真心的吧,凌王妃孃家當年在戰亂時,死絕了,後來,凌王又死了,嫣然的兒子眼下算是她唯一的親人。”
衛清晏一想,也就明白了。
凌王妃年紀不輕了,身後又無一人,再多財物也帶不走,處在這個境地,相對更在意親情。
她道,“那晚間我們走一趟凌王府吧。”
“你想幫她?”時煜問。
兩家鬧了這麼久,皇上肯定是知道的,卻沒有插手,大抵是因為嫣然和時德厚之間的聯絡,皇帝遷怒嫣然母子,甚至凌王府。
衛清晏頷首,“我想知道,嫣然究竟是不是凌王妃親生,凌王妃對時德厚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若她是個好的,我便幫她一幫,算是給母妃腹中的一雙孩子積德了,父皇定然同意的。
玉嬤嬤說過,孩子生病,承恩伯沉迷後院不肯出門尋醫,可見他對這個孩子並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