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後,拿下蘇茂呢?”
時煜回的是衛小夫人先前問衛清晏的問題。
他今晚受到的震駭太大。
以至於大腦許久都處於空白狀態。
等回過神來,她將衛清晏的推測細細想了遍,確實說得通。
而他了解先帝,雖看著溫和,骨子裡卻是自傲的。
他從一個尋常人家的小子,一路走來,建立了大魏,成為一國之主。
這樣的成功,鑄就了他的自信。
可先帝真的害了景王兄,還要奪回這天下嗎?
這一點,時煜依舊不敢相信,也難以接受。
他看向了同樣一臉難以置信的皇帝。
皇帝亦看向了他。
兄弟倆對視幾息,皇帝緩緩轉了眸,“因為先帝定下規矩,大魏儲君立嫡立長。
朕奉旨與謝氏成婚,心裡卻只是姝兒,若姝兒的孩子是長子,而謝氏又不知能否有孕,亦或者能否誕下皇兒。
那麼朕極有可能立姝兒的孩子為儲君,朕也曾在先帝面前表露過這個心思。”
還有他沒說的是,當年藍姝父親拒絕為朝廷效力,讓先帝很是不喜。
鑄劍山莊在江湖上再有威望,在先帝眼中也不過是有些錢財和能打造兵器的庶民。
而同為庶民出身的先帝,極為在意出身。
他不同意讓鑄劍山莊的外孫,成為未來天子。
“荒謬,荒唐。”衛小夫人突然嘶吼道,“你們這一切的推斷,不就是基於我和景王的關係嗎?
是,我違揹人倫,在永州那些年對景王生了心思……”
“朕已無耐心聽你胡言,剛剛在這殿中,無人提及蘇茂就是前朝餘孽。
你若不曾參與其中,如何得知這些?”
皇帝冷聲打斷她,“事已至此,朕不會留你性命。
但朕會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選擇如何死,同樣,朕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朕早已派人前往永州,便是你今日不說,朕同樣能知道朕想知道的。”
不過是費些功夫罷了。
他看向門外,“來人。”
馮若寶垂頭躬身進來。
“帶下去,審。”皇帝冷聲吩咐。
衛清晏卻看向了衛婉儀。
她漲紅著一張臉,淚水鋪滿了她的整張臉,好似在極力衝破什麼。
衛清晏便解了她的穴。
衛婉儀得了自由,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她一把拉住被兩個太監架著的衛小夫人。
“他不是時謙,對不對?”
時謙是景王的名字。
衛小夫人垂眸不語。
衛婉儀用幾乎哀求的語氣道,“母親,你告訴女兒,時謙在哪裡?他是否還活著?”
“傻婉儀,這是他們想害母親的陰謀,別信他們的,景王就是景王。”
“他不是,時謙滿腹才華,最喜讀書作賦,可婚後的那個人從不愛看書,更不曾寫過什麼詩。
時謙性情溫和,知書達理,是真正的謙謙君子,絕不會半夜與岳母私會。
母親,你告訴女兒,時謙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