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父子來勢洶洶。
可衛清晏和時煜卻懶得搭理他們,兩人腳步都未頓一下,繼續往宮外走。
謝慎被皇帝拿走了刑部尚書的官職,心裡頭指不定憋了多大的火氣,謝家父子定是得了謝氏被傷的訊息才進宮來的。
刑部尚書的位置,現在落在杜學義身上,謝家不好對皇帝發怒,但定是恨極了杜學義。
而傷了謝氏的衛清晏,如今是杜學義名義上的妹妹,謝家可不就得拿她開刀,以此做文章麼。
衛清晏倒不懼謝家,但她今日不願同他們糾纏。
謝家能在皇宮安插眼線,知道謝氏的情況,但定還不知御書房裡發生的事。
否則,知道是謝氏提議太子殺了衛清晏,哪會這樣理直氣壯,興許今日連宮門都不會進。
他們不知道的事,自有皇帝告知他們,衛清晏何須浪費自己的時間。
謝家想趁此機會,從皇帝手裡拿好處,豈知,皇帝又何嘗不會利用這個機會打壓謝家。
果然,謝慎怒氣衝衝就要走到衛清晏面前攔下她時,馮若寶出現了。
“謝首輔,謝大人,陛下有請!”
謝慎邁出的腳步只能生生頓住,跟著馮若寶往御書房而去。
謝家父子和皇帝會如何交鋒,衛清晏懶得多想。
一起回到容王府,時煜便讓傳膳,兩人吃了個胃飽後,衛清晏打算回安遠侯府。
她今晚該去趟餘家了,時承澤也養得差不多了,需得早些回去做準備。
時煜有自己的事要忙,便將餘三小姐的解藥交給了衛清晏,讓暗衛跟著她,若有事,遣暗衛及時來報。
衛清晏笑著應下。
其實這些日子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偶爾還會有些親密舉動,她體內生機充盈,無論是餘家的怨氣,還是送走時承澤,對她影響都不會很大。
時煜總歸是男子,他有自己的事務要忙,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若帶幾個容王府的暗衛就能讓他安心,她願意的。
“真乖。”時煜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小晏,無論是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很好。”
他介意謝氏的那番話,介意那些話會傷了衛清晏的心。
從前他覺得衛清晏矛盾,一方面表現得很是粗糙,私下裡又愛一些精緻的玩意,諸如那被驚蟄送給謝氏的髮簪,諸如一些好看又好吃的零嘴兒。
得知她身份後,他便明白,裝的不講究是為掩飾女子身份,可她終究是女子,亦有女子的一些小心思。
沒有女子真正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儘管衛清晏不是尋常女子。
衛清晏眨了眨眼,“那,清風館的小倌呢?”
小倌?
時煜怔愣,隨即神色有些不自然,“杜學義告訴你的?”
“嗯。”衛清晏眼眸清亮地看著他。
原是不想多提謝氏,影響心情,便隨口找了個話題轉移,見時煜神色羞赧,她突然起了逗弄之心。
“那小倌如何?”
時煜咬了咬牙,無奈道,“沒有什麼小倌,我喜歡的從來都只有你。”
那時,他察覺自己對衛清晏的異樣,內心很是掙扎了一段時間,他難以接受自己居然會喜歡男人。
為了驗證自己的取向,他去了清風館,可當清秀白皙的小倌跪在他面前,手搭上他的膝蓋時,他胃裡一股強烈的翻湧,隨後他一腳將那小倌踢開。
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他並非喜歡男人。
翌日,他又招來兩名宮女伺候他沐浴,當宮女解他衣衫時,除了胃裡的不適,還有心理上的牴觸,好似那宮女同他親近一點點,他都對不起衛清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