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動它的頭。
讓林國丈目眥欲裂的一幕出現了,林老將軍的墓碑似一道門般,緩緩挪開。
墓碑後,是漆黑的密道。
“我父親的棺槨呢?”他怔怔看著衛清晏丟了一個火摺子進去,原本墓碑後的棺槨沒了蹤跡,只有一條供兩人並肩而行的通道。
衛清晏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等了片刻,道,“進去看看吧。”
“太子妃。”
剛欲跨步進密道的衛清晏被京兆府尹叫住,“讓下官先去瞧瞧,若無事,您再進。”
林國丈也反應過來,衛清晏身份尊貴,除了是鳳昭太子妃,還是大魏皇太女,可不能在這裡出事,忙道,“老夫也進去。”
衛清晏知曉他們擔憂的是什麼,再看看兩墓之間的距離不遠,應是沒什麼危險,便點了點頭。
林國丈的護衛和京兆府的衙差領路,帶著各自的主子下了密道。
約莫一盞茶後,京兆府尹扶著林國丈先出來了,“太子妃,如您所料,裡面確實有個小小的密室,密室裡還有一副棺槨,大約在林錦之棺槨下方位置。
那棺槨裡有不少木偶,我們沒敢動,還請您進去瞧瞧。”
“那是我父親的棺槨,棺槨用特殊藥水做了防腐,那防腐還是我親自刷上去的,我不會認錯的,可我父親的屍骨去了哪裡?”
林國丈神情恍惚,喃喃道,“誰會動我父親的棺槨,誰又會偷走我父親的屍骨?”
衛清晏見他大受打擊的模樣,對京兆府尹道,“劉大人看顧下國丈,本宮進去瞧瞧。”
林國丈或許猜到了,或許沒猜到,但他和林萬芷到底是父女,若他不主動問,衛清晏不會多言。
密道不長,密室也不大,卻做了通風處理,以至於密室裡的棺槨看起來還是完好的。
只不過,棺頭正面位置被切開,整個棺內是敞開的,棺內擺放了幾十個新舊不一的木偶。
衛清晏拿出最外頭的一個木偶,木偶後背沾著一根青絲,她用指尖血在木偶後背畫了一道符,再小心將青絲與木偶分離,便見一團淡淡的霧氣,自木偶身體裡飄出,慢慢凝聚成人形。
是王直!
他似被抽走了神識一般,神情呆呆的,衛清晏先將他收進符篆。
又將後面幾個粘著青絲的木偶全拿了出來,如先前那般處理,沈鴻興和其餘幾個學子的魂魄皆被她收進符篆。
再往後的那些木偶上面則是刻著生辰八字,衛清晏如法炮製,有的木偶裡有魂魄殘留,有的大概是時日太久,魂魄早已被這邪術蠶食殆盡。
命衙差將棺槨和木偶抬出去後,衛清晏獨留密室中,抬頭望向林錦之墓穴挖到的那塊巨石。
旁人沒注意,她目力好,看到頭頂石板上刻畫了一些繁瑣的圖案,衛清晏沒見過那種圖案,但她料想應是和下面棺槨裡的木偶相呼應的。
她躍起用力將石板往上推起,想看看是否還有別的玄機,且她還要找一找沈常山的魂魄。
沈老漢的夢裡,沈常山是同沈鴻興在一起的,她替林錦之解怨時,便已知道了沈常山的生辰,而剛剛那些木偶裡並沒有沈常山的生辰。
那麼他的魂魄便不是因抵命陣被困,留下或許是因為別的機緣,若能與之溝通,或許能得到別的線索。
而外頭,林國丈在看清一個木偶後背的生辰時,本就因老父親屍體失蹤而沒什麼血色的臉,徹底變成了青灰。
那木偶後背的生辰竟是他那早逝長子的。
刻著長子生辰的木偶,被藏於自己老父的棺槨內,他不用多想,也知這是邪術。
他長子的死,極有可能是這邪術導致的。
能在林家祖地弄這些邪術的,他想到某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