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腳步聲又向自己走了過來,花蕊害怕又心痛地將身子縮成一團。
「我已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你別再說話了。」
「你根本……不明白……」西門殘破一句又一句的「明白」,讓花蕊更是心傷,不斷地搖頭低喊。
他到底明白什麼了?
如果他真的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難道是為了救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與她一直都只是「利用」與「不得不被利用」的關係,他有什麼理由來救她?
更何況,此刻「暫時地」救了她有什麼用?他有可能一生一世都不對女人動心嗎?
而她呢?
此時此刻,花蕊不得不承認,她對西門殘破是有些異樣的感覺,覺得他很古怪的同時,也發現了他的頂天立地;覺得他很冷漠的同時,又發覺他其實有著一顆善意的心;她一開始雖恨著他,但慢慢地,恨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講不明白的信賴。
但就算這樣,就算這樣……
就在花蕊腦中一片混亂之時,噹的一聲,她聽到自己的髮飾上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你……」無法置信地張開了口,花蕊的櫻唇顫抖不已,「你……」
他居然使用花辦?
他居然使用最後一片花辦,要「強迫」救她?
這算什麼?!
「我要你。」當最後一片花辦迴歸到她的髮飾之時,西門殘破也拉住了她的手肘,一把將裸身的她扯進懷中,「抱歉。」
「不要這樣……」花蕊不斷地掙扎,用盡全力地掙扎,卻怎麼也無法離開西門殘破的懷抱。
因為他竟將她摟得那樣緊,緊到她根本就無法動彈,而且他還說了什麼?抱歉?他為什麼要說抱歉?
明知道要了她之後會有什麼樣可怕的後果,可他居然還說抱歉?
他究竟要她怎麼樣?
要她感激他一輩子,還是恨他一輩子……
「別哭。」輕輕拭去花蕊瞼上奔流的淚水,西門殘破憐惜不已地說,「我承諾,這一世,我絕不對任何女人動心。」
「你走……你走……」搖著頭,花蕊拚命想甩開西門殘破那雙溫暖又讓人心痛的手,並且不斷地用手捶打他,「我……不要你……」
他承諾她?
他有什麼理由要承諾她這種事?
她有什麼理由要相信他的承諾?
而她,又有什麼權利要他做出這種承諾……
「我不會走的。」心如刀割地點住花蕊周身穴道,西門殘破半跪在她身後,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她當然不要他,他早明白。
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褻瀆、是傷害,就算是為了救她……
但此時此刻,只要能夠救了她,只要能夠將她留在世上,無論她往後如何恨他,無論他往後會遭受到什麼極刑、什麼惡果,他都不在意!
只要她不再遭受此刻的椎心之痛,只要她好好地活在世上……
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感受著她因痛意而不斷抖顫的身子,西門殘破心痛地在她頸上灑落一串細碎的吻。
這個吻,溫柔得讓花蕊幾乎都心碎了,因為此刻的他,仿若是在吻著他此生最愛的女子,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纏綿……
「你走……我寧可……死……也不讓……你碰……」身子,早已無法動彈了,但花蕊卻不斷地流著淚喃喃說道。
是的,她不要他碰,不要他在這種時候,為了救她而碰她……
然而,聽著花蕊不斷重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