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梓寧煞白了臉,居然剛剛都沒發現這裡還有人在,難道全過程都被她看到了?
“墨語姑娘剛剛跌倒了。”子辰看了一眼墨語淡淡解釋道。
“怎麼會?不是跟梓寧小主聊得挺好的麼,怎麼會突然跌倒呢,定然是不小心踩到石頭摔了吧。”凝霜打著圓場,不著痕跡的從星兒手裡接過墨語,妥帖的扶著,蹲下身子輕輕撩開了墨語的裙角,才發現腳踝已然淤青了一片。
連子辰看到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墨語姑娘,這樣我先帶你回房間包紮下可好?”凝霜看著這原本白嫩而現在淤青一片的腳也著實佩服這個女子,居然能忍住這疼痛。
“墨語姑娘!”梓寧一看這局勢不對,明明以為這女人會柔弱得哭出來好讓子辰哥哥他們以為這女人就是個故意會裝的女人好讓子辰哥哥討厭,這從哪冒出來的侍女啊?
“梓寧小主,麻煩你能不能先看看墨語姑娘的傷勢,這個是當務之急,還望有什麼事小主下次再說。”凝霜看著這個表面單純無害的姑娘,若不是親眼目睹,真是難發現這女人一副毒蠍心腸,若不是自己說話可信度並不大,她還真想就指著這個惡毒的女人痛罵。
梓寧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侍女打斷了她的好事,不由得氣急敗壞起來,“你是誰啊?就一個侍女也敢在我面前跟我叫嚷?”
見梓寧抬出身份說事,凝霜斂了斂心神,恭敬的福身解釋道:“小主還是以姑娘的傷勢為重。”
“哼,難道你的意思是我一點都關心墨語姑娘麼?”梓寧揪著凝霜的話就是不肯鬆口。
墨語實在是不想跟這女人過多糾纏不清,看子辰這麼多年還沒甩掉她就知道她的難纏程度有多深了。
“凝霜,帶我回廂房。”墨語扯了扯還在彎腰福身的凝霜的袖子示意她扶她回去。
梓寧一聽到這話更不樂意了,當場就端起一副高傲的架子說道:“怎麼?墨語妹妹就這麼討厭我,都不聽我解釋?”
誰要聽你解釋了,還裝什麼裝。凝霜真想把這女人給一腳踹到到花園那泥土裡去,奈何這小祖宗發著脾氣還真不好當面與之起衝突。一邊的子辰也是事不關已的淡漠的看著,全然一副超脫世俗的模樣,清染倒是對於這種爭吵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勸架。
正當局面僵持不下時,一個低啞帶一絲調侃的聲音從高牆上響起:“這園子可真是熱鬧。”
眾人回過神來循聲望去,只見卿歌手執一株剛摘下的桃花,無比閒適的側坐在高牆上,渾身籠罩著淡淡的仙氣,似笑非笑間眉眼勾魂攝魄,滿樹繁花落入眼裡只淪為了他的背景。
“夫人這是怎麼了?”卿歌從牆頭一躍而下,身後的純白絲質髮帶飛舞,如墨的髮絲與之絲絲纏繞,若不是這臉過於平凡,恐怕也是不亞於子辰的傾國之姿了。
墨語率先回過神來,見卿歌走過來心裡苦笑一下,怎麼狼狽的時候都給他遇上了。
“墨語姑娘不小心扭到腳了。”清染接過話回道。
“一幫廢物。”話音剛落,一股疾風掃過,只聽見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快要撕裂耳膜一般。
待眾人看清時,不由得驚呆了,只見星兒七竅流血遠遠的被掌風給甩了出去倒在了血泊中,身體僵直微微抽搐已然是命懸一線。
“作為侍女不能保證主子的安全,要之何用?梓寧小主覺得可是?”卿歌慵懶的半眯著眼看著已木若呆雞的梓寧,梓寧此刻望著自己侍女奄奄一息的樣子一雙美眸也霎時充斥著對卿歌的恐懼和害怕,身體也控制不住的發顫。
繞是墨語也被此時周圍充滿的戾氣的卿歌給嚇到了,雖然這婢女使用這種小手段也是由於她原主人的命令無法違背,但是也罪不致死。
“墨語姑娘的傷還是先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