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自己自作多情,從此再也不管同志們晚上的動向。
無論如何抱怨,現代人的生活確實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飽暖思###,男人們在不斷地調適自己的心理,女人們也在不斷地調適自己的心理。真的難以想象,古時候深宮裡的怨女們,還有那些喪偶的寡婦,是怎樣忍受孤獨煎熬的。當今世界,有了手機這些高階的聯絡手段,克服孤獨不再是一件難事兒,因為人與人的交往,比固定電話更加方便快捷了。人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地球的那一邊,撥通電話,這邊可以清晰地進入交談。如果現在運用電腦,再傳送E-mail,已經顯得過時。人們可以打IP電話,在對話時,還可以透過攝像頭,把通話人的音容笑貌,直接相互傳送。由此可以想見,要是在千年前的秦朝,就有了手機這玩意兒,孟姜女只要按下數碼,就可以立即知道範喜良的情況,用不著千里迢迢尋夫,哭倒了山海關的那段長城。
科學技術是雙刃劍,把一切以往的人類生存之道,殺得血淋淋的。西洋文化、港臺文化、小日本的雜種文化,透過網路的快速傳播,讓人們的性觀念發生著深刻的激變,從古到今形成的道德底線趨於崩潰。孔夫子的“男女之大防”,早已變得防不勝防了。性,是人生奮鬥的原動力。尤其是大多數男人,從來沒有滿足過對異性的佔有,總是企求多多益善。彷彿不能閱盡人間###,就枉來到人世上走這一遭兒。還有一些表面平靜,內心對愛情渴求的女人們,也都在感知著世界,捕捉著一切能讓自己心動的訊號。現代人生活的快節奏,把所有的飲食男女壓得喘不過氣來,大家不會滿足於現存的婚姻關係,不滿足於天倫之樂,都在不斷地另闢蹊徑,尋找另外可以寄託心靈的寓所。在都市裡茫茫的人海中,每一顆心都好像一座孤島,不,應當是一葉孤舟,漂浮在無盡的生活海洋中,苦苦地尋找著鮮活生命的落腳之處。
行動通訊助長了謊言的滋生,湧動出相互欺騙的潛流。抱著二奶睡覺的官員、大款們,可以忍住氣喘,捂著另一個女人的嘴巴,對追蹤的老婆說,今晚不回去了,太忙,正在幹事創業。兩個人通話,這個人問對方,你在哪裡?對方若不願意見面,就會順嘴答話說,我在北京。轉過一個樓角,兩個人竟然尷尬地碰上了面。為了躲債,為了避免會面,為了防止打攪,還有很多說不清的理由,有的人有幾個手機在握,有的人換了不少手機號碼,你必須與時俱進,及時重新整理,才能和新朋舊友,不至於斷了聯絡。無怪乎有人精闢地總結說,一些人換二奶沒有換汽車快,換汽車沒有換手機快,換手機沒有換號碼快,換號碼沒有換心情快。
就是在這種快速變幻的形勢下,杜思寶和孫丫丫走到了一起。
杜思寶和孫二孬、馬玉花、孫丫丫是經常見面的。孫丫丫很少打他的手機,一般是見了面,所有話都當面說了。偶爾打上一次,也是因為來不及見面,有事情要辦,或者是相約在某處聚會的。
孫丫丫離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過上了單身貴族的生活,一度非常滿足。時間久了,終究戰勝不了心理和生理的渴求。這種渴求,到了晚上,表現得更加強烈一些。只有吃上一粒“安定”,才能夠熬過漫漫的長夜。孫丙豪的思鄉病和孫丫丫的孤獨病,都是可怕的疾病,不好用藥物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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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2)
孫丫丫在難耐的孤獨中,電光石火般地想起了杜思寶。按說,杜思寶應當是她的一個鄰居侄子,可她從小就把他當成哥哥看待。她在當年杜思寶考上大學的時候,送給杜思寶的禮品,那個精美異常的筆記本上,寫下的就是“小寶哥”和“妹妹丫丫”。在那個時候,“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心底裡滋生出一種少女朦朧的愛戀,當然更多的是敬慕的成分。這點小小的敬慕,竟然像一顆種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