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書。”男生說。
“不,是你要的書。”女生快口接道,說完整個臉就紅的不像話了,惹得男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張默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嚴大導演的冰山臉下都要透出黑氣了,所以這是又沒達到他老人家的要求?
“好,下面一場······”嚴聲回一雙眼幾乎要將薄薄幾張紙戳出洞,緊皺著眉毛說道:“穆清睡著了,安歌偷偷去親他,但是不會真正親到,電話鈴一響,做賊心虛的安歌就要往後躲,然後不小心崴到了腳,懂嗎?”
安歌和穆清兩人點頭如搗蒜,完全不敢忤逆氣場全開的大導演。只可惜現實往往事與願違,當安歌又被卡了無數次後,顫巍巍的閉眼往穆清方向湊去時,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一抹柔軟的觸感,而本該響起的電話鈴聲遲了兩秒才垂死掙扎般灌入眾人耳中,四周一片詭異的寂靜。
“穆清!”嚴聲回咬牙切齒,穆清摸著被親到的臉頰懵了,他只是負責裝睡啊,這鍋他可背不上啊。
拍攝暫停,眾人原地休息,唯有安歌、穆清和打電話的小哥被嚴聲回拎到一旁教育。穆清很無辜,打電話的小哥欲哭無淚,親人不當的安歌由一開始的不好意思變得無可奈何,難道她猜錯了,嚴聲回喜歡的是穆清而不是張哲成?
雖然折騰了一天,但好訊息是《酸甜》拍攝結束,安歌終於徹底解放。對於嚴聲回最後一臉嚴肅的邀請她去他組裡拍戲的行為,安歌只當對方冷幽默了一回,並未當真。她想,嚴聲回一定是被她折磨到精神失常語無倫次,才邀請她這個演起戲來像機器人一般的存在去禍害自己的作品。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安歌半躺在後座,嘴角都要翹起來了。而心情太過愉悅的結果就是,安歌接到了一通越洋電話,她哥花喬的。
“樂樂,想哥不?”對方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十分討打。
“不想。”
“小騙子。”
“······”
“不會真不想吧?”花喬問的格外傷心,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發出一聲痛呼。
“你怎麼了?”安歌一改懶洋洋的姿勢,坐正身體,語氣緊張。
花喬在那邊得意地笑了,似乎在說看你還說不想我,明明這麼緊張我。安歌臉一黑就要掛電話,花喬突然嘆了聲氣:“哥很想你,也想爸爸媽媽。”
安歌握電話的手緊了緊,哽著聲問他:“你們倆······過得好嗎?”
“挺好的,老夫老妻了,沒啥不好的。”
“那就好。”安歌輕聲說,換回對方一陣輕笑,末了說了聲:“小笨蛋。”
晚上,安歌登上了許久不曾開啟的軟體,看到列表裡唯一的好友線上,頓了一會兒,才點開對話。
西瓜和魚:室長,在嗎?
向日葵和太陽:在的,老闆。
西瓜和魚:我來講故事了。
☆、花樂樂二
花樂樂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是,花喬失信了。
當初說好讓她不要總壓抑著自己,說好要掙錢給她買禮物的人,在S市整整待了三年沒有回過家。直到畢業後,花喬帶著物件回來了,花爸花媽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花喬的物件驚得說不出話來。依然是個漆黑的夜晚,花喬敲響了花樂樂的門,只是這一次,兩人都是相顧無言。
花喬和家裡決裂了,帶著他的愛情遠走高飛。
不知道算是幸事還是不幸,花爸花媽的注意力開始悉數放在花樂樂身上,家裡的氛圍越發壓抑。
有些時候花樂樂會忘記,小時候自己也曾有過盡情嬉笑搗蛋的時候,現在的她每天按部就班的讀書寫字,情緒越發內斂。唯一值得稱道的是,花樂樂的成績非常優異,高中考到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