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話實際而真誠,在別人眼裡哪哪都好的江書雅從來都不避諱曾經飛蛾撲火般的愛過黃明昊,眼巴巴的付出那麼多,等來的都是嘲弄和鄙視。 然而從前的那個江書雅真的死去了,清醒了,想要做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堅韌女子,從一個弱小女子,變得高不可攀。 黃明昊眼睜睜看江書雅一個人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這個與他捆綁在一起兩年的人,以後再也不會那般討好自己,或許給她的委屈太多,忽視太多,好在給自己爭取了半年時間,還是有機會了解她的吧! 想到這裡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今天是過完年復工的日子,從老家回來的王子良也開始回到工作崗位上來,第一天上班便著急忙慌的給江書雅打了一通電話,語氣像是十萬火急,又似乎很是神秘。 正在河西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江書雅神情恍惚,接通電話後,沒有仔細聽王子良說了什麼,靠著兩條腿走到了麗達商場,王子良看見江書雅來,滿眼喜笑的上前打招呼; ‘‘堂妹,新年好啊!’’ 江書雅見他對自己打招呼,勉強擠出笑容; ‘‘子良,新年好。’’ 王子良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包裹,道;‘‘堂妹,這是我從老家帶來的特產,特意為你準備的,別嫌棄哈。’’ 江書雅知道這是王子良給她過年之前的回禮,沒有欣喜的狀態,平靜的接過來,拿在手上,淡淡回應;‘‘謝謝,子良。’’ 看她沒有客氣,王子良有一搭沒一搭的自顧自說話,講了老家趣事,弟弟的婚事和那筆彩禮錢的去處,江書雅坐在花壇上,目光呆滯的看向對面馬路上的車輛,完全沒有聽王子良說了些什麼。 似乎看江書雅心情不好,王子良便把今天的貨整理了一番,再想去了解情況,哪知一回頭,便看見江書雅已到了馬路對面,獨自往西方向離去,轉頭瞧見花壇邊上的東西沒拿,正要揮揮手,卻看見對面馬路上的林莫簫坐在車子裡朝他按喇叭。 王子良看見林莫簫,很快從車上拿出一包東西,嬉皮笑臉道; ‘‘哥們,挺準時啊,我還以為你今天沒空來呢?’’ 說罷朝林莫簫的後備箱走過去,把東西放好,走到車前,雙手搭在車窗上; ‘‘怎樣,這個年過的如何,謝謝你那十萬塊錢啊,幫兄弟解了燃眉之急,後面慢慢還你哈!’’ 林莫簫眼波未動,濃黑的眉眼緊繃,聽王子良講了在老家看見高中時期高老師家裡的事,林莫瀟越聽越不耐煩,鄙夷的看著王子良; ‘‘說完了嗎?你找我來就這個事?’’ ‘‘‘啊,還能有什麼事。’’王子良感到奇怪,撓了撓頭髮。 今天都是怎麼了,似乎心情都不好,又冷不伶仃說道; ‘‘你說江書雅是怎麼啦,剛才看她狀態似乎不好,整個人蒼白無力,像是受了打擊一樣,給她的東西都沒拿。’’ 林莫簫錯愕的回神,皺著眉頭;“你說什麼,江書雅來過?” ‘‘是啊,剛才還在這裡,朝對面那個方向去了,自己走回去的,像是丟了魂似的,叫她也不回頭。’’ 王子良用手指了指前方十字路口,東張西望的看了一圈,但是這會發現人早已沒了蹤跡。 林莫簫不由分說,招呼也不打,踩著油門,驅車離去。 剩下個王子良莫名其妙的站在那,一頭霧水。 一個人像孤魂野鬼一般走在大街上,越往西走,樹越多,樹上的楓葉鋪在地上,從淺到深,江書雅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撿那顏色鮮豔的楓葉,想把它折成一把小扇子,結果不盡人意,撿了折,折了仍,越是無趣,越是慌亂。 心裡的那個坎始終越不過去,不知不覺走到了翠玉蔥蔥的綠博園江邊的觀景臺上,坐在高高的亭子下,靜靜的觀看江面波濤洶湧的浪水。 ‘‘江書雅,江書雅。’’林莫簫一直走到近前,面前的人也沒有搭理他。 觀景臺內不允許車輛行駛入內,林莫簫把車子停在公園外面的停車場裡,一路跟蹤找到了這裡。 此時的江書雅目光呆滯的看著江面,一言不發,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被任何人打擾,重生了又怎麼樣,也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 她不是天上的神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