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雅笑而不語,心想:“那是你兒子的,不是我的。” 果然老頭第二日去了大梗上沒多會,就一臉頹廢的回來,像是一隻被洩了氣的皮球 ,坐在那生悶氣,事情沒辦成,他也沒有心情去上班,於是請了假,想了想不甘心,拿著手機,又是一通電話把黃明昊罵了一頓。 這都是什麼樣的一家人哦!事情沒辦成就要發一頓邪火。 因為按照計劃好的,江書雅吃了早飯就去買了奶粉,她不敢買多,買了一個大罐和一個小罐,付錢那一刻,這奶粉真的不便宜呀!一大一小加起來花了六百多,這如果一個月都靠奶粉餵養,那至少也得要兩千多,再加上其他生活用品,真的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果去上班,靠那些微薄的收入,是萬萬不夠的,養育一個孩子真的是靠錢堆起來的,怪不得打工人都說掙奶粉錢呢? 如今自己也已歸類到打工人的大軍。 一個來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先給糖糖試喂起來。 起先糖糖喝了幾口,發現不對味兒,搖了搖頭,嘴巴里的奶水被舌頭送出,還吹著泡泡,餓極了,還是急吼吼的往江書雅的懷裡供著。 見此情景,她很是無奈,只能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因著這兩個月沒有好好按時吃飯,江書雅的奶水已不似以往那麼多,而糖糖的胃口卻越來越大,無法滿足她的營養需求,只有再給她充米粉的時候,用奶粉帶著充米粉,糖糖沒有排斥這樣的吃法,江書雅便把奶水擠到奶瓶裡給她餵養,好在糖糖接受了用奶瓶喝奶了。 又過了一日,老頭想想也不死心,還是騎車過江去想辦法去了,走之前說是到姑奶家去看看,還有在城裡工作的大舅家,小姑家,嘴裡憤憤不平的說著:“我就不信他們一個都不願意幫我,眼看我要拆遷了,也不伸把手”。 很顯然,他是去借錢的,這年頭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少不了花錢,尤其是蓋房子這樣的事,找誰都一樣,沒錢就是辦不成。 下午,江書雅又到章小慧家裡看了看建房進展,這次卻沒有見她滿臉愁容的樣子,還主動告訴她,已經借到錢了,是多年不聯絡的師兄借的,他如今還在金陵飯店裡當主廚,原本沒有希望的,好在章小慧堅持每年都有給師傅送些葡萄習慣,這不,今年葡萄賣的快,在地裡轉了一圈找了幾箱葡萄,就照往常一樣送了過去,聽說師傅要退休了,那位師兄剛好回來接替師傅,聽說師妹如今囊中羞澀,蓋房手上錢不夠,立馬就借了三萬給她解燃眉之急,章小慧心存感激,沒有想到平時從來不聯絡的師兄卻幫到了他,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都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直到下午日落西山,才見老頭遠遠的推著電動車回來,婆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上前詢問,老頭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沒好氣的對著婆婆發起火來:“這玩意我家以後不歡迎她來,不准她來我家吃飯,你給我聽好了。” 邊說還不忘記給電動車充上電,原來是沒電了,估計是跑了好幾家,電池電量不夠了。 站在一旁的婆婆被他嗆的一頭霧水,心想,這是誰把他給得罪了,都沒聽清他罵的誰。 江書雅給老頭倒了一大杯水,見他不由分說接過來咕嚕咕嚕,沒多會喝了個乾淨,擦了擦嘴,緩了緩,怒聲道 :“我講的誰,就是你那妹妹家媳婦,張青,……什麼玩意。” 婆婆一臉不解,有些茫然,這不是去借錢的嗎?怎麼就跟張青扯上關係了。 抱著糖糖站在一旁的江書雅直奔主題:“爸,你去了幾家,結果怎樣,有人願意伸把手麼。” 老頭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大腿,氣急敗壞的搖了搖頭,又埋怨一通起來。 原來,老頭最先去的姑奶家,本以為是最有希望的一家,姑奶聽聞來意後,沒有去主動接話,便開始訴苦起來,說這幾年自己身體不好,花費不少,三個兒女也操心不少,如今也不想拖累下一代,如今活一天算一天了,淚眼婆娑的,還不忘囑咐眼前這個大侄子常來看看他。 一句話說的老頭羞臊不已,親侄子空手上門看親姑姑,姑奶不計較,算是好脾氣了。 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