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姐你手氣也太好了吧,一會功夫都胡三把清一色了。”王玉潤的聲音。
“是呀,你不會是像少爺一樣出老千吧?”葉兒的聲音。
“我都輸了三吊了,你們等下,我去房裡拿錢。”蘇紅菱的聲音。
“……”
謝安、王獻之都呆呆的站在那裡,眼光中充滿了疑惑。
韓暮心裡這個鬱悶啊,本來怕她們無聊才叫人用象牙刻了一副麻將牌,教會她們這國粹之術,閒暇時解解悶,卻沒曾想,這幾個人居然玩上癮了,沒事就湊成一桌碼長城;平日裡碼碼也就算了,今天幾個老傢伙們在場,她們居然也抽空搞了起來。
韓暮無奈的跟著謝安和王獻之推門而入,桌上的四人還在稀里嘩啦的洗牌,柳如眉還在唧唧呱呱的抱怨著牌臭。
謝道韞一眼看到謝安慌忙站起來,紅著臉道:“三叔,您怎麼來了?怎麼沒人知會我一聲啊。”
謝安和王獻之看著眾女身上的奇裝異服半晌,心知這必是韓暮的手筆,雖然驚訝,但已經見怪不怪了。
謝安對謝道韞擺擺手,示意她不必拘禮,徑自走到桌子邊,拿起一張骨牌細細端詳。
眾女忙起身逃開,韓暮使個眼色,葉兒忙去沏茶。
“這是什麼遊戲?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謝安是個玩樂的大行家,除了琴棋書畫、建築歌舞等主流的之外,平時士族之間們愛玩的行令,六博、牙牌等他無一不精通;
但今天看到這上百塊象牙雕琢的道具,叫他如星空般廣闊智慧的的大腦也懵然無知起來。
王獻之也是玩家中的高手,上前端詳半晌也看不出個名堂。
眾女默然不敢做聲,堂堂幾位才女躲在家裡成天搓麻將,這要是傳出去,還不把人笑死。
廳門‘哐當’被推開,柳如眉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爹爹睡啦,葉兒快將位置讓我,道蘊姐還是那麼紅麼?”
廳上眾人轉頭悲哀的看著她,柳如眉看到謝安和王獻之在場,頓時掩了嬌口目瞪口呆。
“咦?你們這是怎麼了?繼續玩啊,我們也想學學這個新奇玩意呢。”謝安看著戰戰兢兢的眾人奇道。
韓暮忙上前道:“義父,這是我弄的一種遊戲,平時在家解悶玩的……”
“教我玩。”謝安打斷韓暮的囉嗦,招呼王獻之兩人落座。
韓暮和謝道韞對視一眼,只得叫柳如眉和王玉潤兩人坐在另兩方位置上,自己則和謝道韞在謝安和王獻之身後各自站立,隨著牌局的開動講解起來。
平日裡,韓家諸人中打麻將水準以謝道韞最為高明,當然除了韓暮以外;
這傢伙算計起來厲害,記性又好,偶爾還出出老千,眾女每每被他殺的落花流水。
謝道韞的麻將水準主要得益於她的心態,她屬於勝不驕敗不餒的那種型別,而且連韓暮都不能從表情上看出她是否正在做大牌;清一色一條龍大三元拿到手裡,都跟沒事人一樣,絲毫看不出深淺。
不像柳如眉和張彤雲,最愛打,但是打得最爛;拿到一手好牌總是激動的大呼小叫,最後往往被韓暮猜到關鍵牌,扣住不發,或者乾脆放炮給別人了事。
而蘇紅菱和王玉潤則屬於無所謂型,水平比張、柳二女稍高,但是她們只圖一樂,從不關心輸贏。
在韓暮的指導下,王獻之先糊一把對對和;那邊謝安馬上還以顏色,一把混一色順利開和;幾把下來,王獻之和謝安樂的合不攏嘴,越來越興趣盎然。
要說這兩人還真不虧是當今令人仰視的名士,很快便學會聲東擊西,爾虞我詐,心口不一等麻壇絕技。
柳如眉和王玉潤漸漸不敵,被殺的身邊繡花的小錢囊空空如也,兩個老傢伙身邊堆起小山一樣的銅板,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