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王坦之,怎麼會有今日之禍?所以罪魁禍首便是你。”桓溫毫不客氣的伸手指著司馬昱的鼻子怒道。
“我……”司馬昱無語,他不敢申辯,只能默默忍受著桓溫的無禮斥責。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就不打算彌補麼?”頓了頓,桓溫忽道。
“如何彌補?”司馬昱很想知道如何才能讓大司馬滿意而歸。
“他們要清君側,便是說我是你身邊的jiān佞,你此時不出來說話好像不大應該。”
“朕……我這就寫詔書,勒令他們退兵。”司馬昱慌忙道。
“詔書沒有用了,此時需要行動來表明。”桓溫嘆息道。
“如何行動,大司馬有以教我。”司馬昱誠懇的道。
“先下《罪己詔》,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人所為,殺朝中大臣也是你的主意,命我攻打北府軍也是你的主意,替我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扛著。”
“這個……”司馬昱猶豫了,桓溫這是在往他臉上抹狗屎,司馬昱雖非愛惜羽m…o之人,但這樣的《罪己詔》一下,自己還有何臉面當皇上呢。
桓溫可不管他心裡想什麼,自顧自的道:“《罪己詔》下了之後,你便可以下禪讓詔書了。”
“什麼?”司馬昱驚呆了,“禪讓詔書,禪讓給誰?”
桓溫哈哈大笑,越笑聲音越大,到最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笑得司馬昱膽戰心驚手足無措方漸漸止住,凝視著司馬昱道:“皇上是聰慧之人,這樣的問題,還需要問麼?”
“你是說,讓位於你?你真的要篡位?”司馬昱指著桓溫,臉上l…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麼篡位,這個詞老夫不愛聽,難道你不覺得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這是我應得的麼?”桓溫微笑道。
“你……你這個逆臣,朕已經賜予你九錫之禮,你竟然還是要攢我司馬家的江山,你這個賊子,逆臣!必將遭天譴。”司馬昱委曲求全就是為了儲存司馬家的江山,此刻好夢破碎,終於撕開臉面不顧一切的怒罵。
桓溫臉上怒意漸起,慢慢的道:“原本我打算你讓位之後封你為讓王,讓你得享富貴,頤養天年,但是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老賊,你篡位逆天,必遭天譴!”司馬昱兀自怒罵。
“住口!要說遭天譴,你司馬家應該早就該遭天譴了,莫要告訴我,你司馬家的江山不是篡前朝曹魏之位而來,司馬家的老祖宗就是篡位的逆賊,你還有何臉面在此罵別人是逆賊。”
“我司馬家根深葉茂,即便你篡位成功,在外地的司馬氏王族也必然會聯合起來討伐與你,到時候千刀萬剮了你這賊子,江山還是我司馬家的。”
“我勸你別做夢了,你知道我手頭現在抓了多少人麼?足足有三千多人吶,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便是‘司馬’,我看你這司馬家,很快就要變成死馬家了,有趣的是,殺他們的詔書還是你親筆所寫,親自蓋印下詔的。”桓溫哈哈狂笑起來。
司馬昱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桓溫早有準備,看來已經矯詔宣司馬氏在外地的所有王族全部進了京城,一網打盡了;司馬晞,司馬林,等司馬家的老一輩直系旁系數支,自己的兒子司馬曜,司馬道子等一干司馬家的所有人都恐已落入老賊手中。
司馬昱怕了,他真的怕了,不由得哀聲哭求道:“大司馬,正同意傳位於你,但是請你給我司馬家留下血脈,江山社稷我可以不要,但是我司馬家的血脈不能不傳啊。”
桓溫站起身往殿外走,回頭鄙夷的看著趴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司馬昱道:“真不知司馬家是如何坐上這皇位的,你的請求,我不能答應;只要留下一個司馬家的男丁,那幫死忠之人便會奉他為帝,而不會臣服於我;你放心,我會風光大葬與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