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王珣代為行使,這些不合規制的事情,經過這麼一變通,忽然顯得合情合理起來。
接下來,王珣帶領數百士兵以重犯逃進謝府為名,公然進謝府搜查;謝安知道此事硬來便是找死,於是強自約束府中人等不與都尉府發生衝突。
當時第一名士的府邸,瞬間湧入大批豬狗之輩,將謝府弄的雞犬不寧,精緻的草木花卉被踐踏的奄奄一息,各處房舍中也被弄的亂七八糟。
幸而王珣還嚴令約束手下人不得趁機亂拿財物,這才使謝府牆的字畫,架的古玩之類得以倖免,然而士兵們一走,謝府一清查,才發現丟了些金銀錢物,這倒還在其次了。
謝安氣的渾身哆嗦,清高高傲的便如一隻白鶴的謝安,被都尉府的一幫小嘍囉將府中踐踏的滿目狼藉,這件事簡直是奇恥大辱;搜查結束後,謝安將王珣叫住,冷冷的盯著他。
“王大人可得要你想要的東西了?”
“哦,公幹在身,不得不為,謝公見諒;我這裡給您道歉了。”王珣矮胖的身軀有些畏縮,在謝安冷厲的雙眸下,他有些自慚形穢。
“受不起啊,王大人,你是朝廷命官,大司馬手下的紅人,向我謝安賠禮叫本人如何心安,我謝府清清白白無任何不可示人之處,故而你要搜,我便讓你搜;老夫只是有些惋惜而已。”謝安神色鄙夷。
“惋惜什麼?”
“老夫惋惜的是,一塊良才美玉,竟然沒有雕成山水花鳥,沒有被嵌在華貴的衣帽服飾,反而被雕成了一隻狗食盆,我替王大人惋惜。”謝安淡淡的道。
王珣本聰明才智之士,祖父內侍**家王導,算起來和王羲之也是親戚,王羲之乃是他的叔伯長輩;王珣幼時也曾才名遠播,法得其祖父真傳,別具一格,為世人所稱道。
自從王珣跟了桓溫之後,此人鑽營精計,將聰明才智全部用到為桓溫出謀劃策邊,也不知出了多少害人損人的毒計,手頭的人血也沾染了很多,謝安的話便是諷刺他一個好好的才子,硬是當了別人的走狗。
王珣可不傻,謝安之意他如何聽不出來,需知作惡之人也有反思之時,每每有閒暇之時,似王珣這等人物,怎會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反思。
謝安這句話正好戳在他的痛處,王珣臉色難看之極,當下反駁道:“謝公就是喜歡發這些感慨,需知時過境遷,你那一套早已與世道不符了。我勸謝公還是識時務順天而行,若老是這般倔強高傲的樣子,恐天下第一名士的名頭便要易主了。”
這是**裸的威脅,謝安哈哈大笑道:“浮名何足惜,再說這天下第一名士的名頭今日已經易主了。“
王珣不知他話中所指,冷笑道:“易於何人?”
謝安指著王珣的鼻子道:“就是你呀,你帶人無緣無故抄了天下第一名士謝安的家,拍拍屁股便走路,如此瀟灑自如毫無內疚,豈不是天下第一名士麼?”言罷哈哈大笑起來。
王珣大恨,怒道:“且由你得意幾日,你是不是還仗著你那義子韓暮替你撐腰呢,告訴你,不日大司馬將親率十萬大軍剿滅北府叛軍,你們矯詔建軍有違朝廷法度,就憑這一點,死有餘辜。”
謝安揶揄道:“十萬大軍?哈哈哈哈,敵得過兩萬秦軍麼?”
王珣當即敗退,咬牙大聲道:“你們給我看緊了,一隻蟲子也別讓爬進去,謝公少了一根寒毛我便那你們試問。”
說罷氣呼呼的帶兵去了。
……
外邊鬧得翻了天的時候,韓暮卻在歌舫中翹著腿聽曲子,為了平息船眾女的鄙夷和憤怒,韓暮特意破財請人在街每人買了一件首飾當禮品送給船的眾女。
二十多位女子,哪怕是一人一隻普通的銀釵子也要花掉韓暮好幾吊錢,韓暮肉痛不已;而且送給大姐的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