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天日的禁室,老鼠和蟑螂的天堂!
長老們每日以不同的盅蟲毒藥在她身上試煉,妄圖找出破解母盅與子盅的關聯。
一朝之內,她從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聖女變成了人皆可欺的階下囚。唯一對姥姥忠心耿耿的土長老,暗中想助她逃出生天,卻死在自己親生女兒的手下。
雲媚,綠蘿見過她的,那個與她同一天降臨人世的女孩,總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怨毒的看著她,告訴她,“總有一天,一切都會物歸原主。”
她知道雲媚所說的‘物歸原主’是什麼意思,很早就知道。
雲媚和綠蘿可稱得上是姐妹,因為她們的父親是同一個人,酋月國的十皇子,修亦眠。
而土長老與綠蘿的母親亦是姐妹,因為她們同母異父,綠蘿的爺爺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是被姥姥搶回來的,因為他絕倫的相貌。他逃,一直逃,直到最後有了綠蘿的母親,他仍只是想逃,那年,朝廷派出三千精兵剿滅聖教,混亂中,他本可以逃,卻在緊要關頭為姥姥擋下了致命的一劍,姥姥將對他的愛與歉疚轉到了他們的女兒身上。
姥姥的另一個丈夫是自小跟隨她的阿薩哈,他愛她,從很小很小就愛,即便她愛了別人,他仍默默守護在她左右,默默的撫養著他們的女兒,直到離世。
綠蘿的母親叫合歡,在當世,合歡花是淫糜的象徵,青樓的招牌上無不雕刻著小小的合歡圖案。名字是綠蘿的爺爺取的,因為他恨,恨姥姥因為一時之慾奪走了他的一世。
合歡,就猶如她的名字般,成了姥姥的翻版,嬌縱妄為,霸道毒辣,自小,只要是看上的東西便會不擇手段的搶過來,尤其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安兒的東西,生在聖教這個亦正亦邪的地方,安兒卻是心地善良,活潑好動,修亦眠喜歡安兒的善良,合歡不喜歡修亦眠,卻在修亦眠和安兒成親的第二日在修亦眠身上下了情盅,搶他,只因他是安兒的夫君。
不久後,合歡懷孕了,在一次絕境中,無水無食,為了保住腹中孩子,她殺了修亦眠,飲食他的血肉熬過半月有餘才後被姥姥尋到。
雲媚的性子像極了合歡,她恨母親的懦弱無爭,自小便如影子般與綠蘿形影不離,綠蘿的一切,她都要分享。綠蘿以為,雲媚就是她天生的宿敵,命定的剋星,原來,不是。
綠蘿是在月圓之時逃出來的,那夜,趁著每月一次的月祭,她逃了。密佈的森林中,一路跌跌撞撞狼狽不堪地狂奔,身後不遠處一片叫器聲如影隨形,怎麼也擺脫不了。
恐懼,無盡的絕望,將她深埋。山崖斷橋處,已是絕路,嬌小的身影佇立在崖邊,驟然從恐懼中寧靜下來,狠狠轉回身,她冷笑,眸中寫著同歸於盡的瘋狂,“我死,你們誰也別想活!若我活,再見便是索命的森羅,你們可都養好身子等好了。”
說罷,張開雙臂決絕地從懸崖邊縱身跳下,衣炔翻飛,猶如斷線的風箏,遙遙墜落深淵。
再睜眼,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輕輕一動全身便撕裂般的痛,只能靜靜的躺在地上,睜眼望著樹上輕若羽毛般的合歡花瓣緩緩飄下,撒落了她滿身遍地。
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冷冷佇立。
那是一個有著一雙與外表不相符的森冷眸光的男孩,大約十歲左右,如鷹般犀利的目光將她從上下來回大量一翻後,淡道,“你快死了。”
綠蘿怪異的看他,目光寫滿莫名其妙。
“想活嗎?”淡淡的聲音,盅惑之至。
毫不猶豫的答,“想。”
“那就,把你的命賣給我。”他蹲下身,右手拇指在食指指尖輕劃,鮮紅的血珠頓時溢位,手湊到綠蘿唇畔,血躺過她乾燥的唇瓣流進喉嚨,腥甜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