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西竟是這般小家子氣,或許只是針對葉子木一個人而已。
尷尬地朝葉子木笑了一笑,葉子木臉上卻半分不見窘迫,悠然地拍拍手站起身望了眼快黑盡的天,笑道,“本王並不肚餓,不過既然王妃對食物如此注重,那本王就去打幾隻野雞回來便是。”說罷,頭也不回地往樹林深處走去。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林間,微微蹙眉,正想訓導小西幾句,她卻先開口了,“大嬸,方才王爺喚你夜大夫,你可是前幾日皇上欽封為御醫的那個夜水心夜大夫?”
我見她一臉慎重之色,心裡咯噔一跳,愣愣地點頭。
‘噔’地一聲,小西突然重重地在我身前跪下,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她,“小西,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她卻搖頭,推開我的手,俯身磕下一個頭,語氣激動,“小西在此多謝夜大夫對我家小姐的救命之恩,小西與小姐雖為主僕,小姐卻待我情同姐妹,夜大夫救了小姐便是救了小西,小西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回報夜大夫救命之恩。”
我心下一驚,她都知道了些什麼?
不動聲色,我佯裝不解地問,“你家小姐?小西,你先起來說話,我根本不識你家小姐啊!”
小西抬起頭,眸子淚光瑩瑩地看著我,娓娓而道,“小西是慕容王府慕容迦的貼身丫鬟,僕隨主姓,賜名慕容西,自小與小姐一同長大,小姐十七歲那年遠嫁憫蒼國,封為憫蒼皇后,身為一國之母卻是表面風光,背後的悲苦無人看見,三年前小姐終於不堪煎熬在回國的路上跳下漠河,自此生死不明,半月前小姐突然被人尋回王府,慕容王爺便派人追查了小姐這些年的狀況,才知小姐命大,被一名大夫救起細心照料了三年近日才醒。”
我這才瞭然,原來她聽王爺喚我之時便已知悉我的身份,卻絲毫不動聲色的將葉子木支開來與我說這翻話。
作恍然大悟狀,我驚呼,“原來她竟是憫蒼皇后,只可惜她醒來後記憶全無,老婦無從得知她的身份。”
小西點點頭,悲道,“小姐身體尚未復原,我家王爺便差人去尋夜大夫,夜大夫照料小姐三年之久定對小姐的病況十分熟悉,打聽之下才知夜大夫被齊公公帶進了軍營,後來又被七王爺帶回皇宮欽封為御醫,我家王爺見此更加堅信夜大夫便能治好我家小姐的失憶之症,只是小姐命苦,在夜大夫進宮之前便又被皇上遣送回憫蒼。”眼眶漸漸溼潤,一滴淚珠滾了出來,小西神情忿然,“那憫蒼皇宮中盡是些蛇蠍毒婦,特別是那**狗皇帝,莫名其妙硬是要將小姐當作前朝公主來待,小姐被折磨得身心俱傷之際,還……還……”小西低頭哭出聲,難以再說下去。
我心中抽緊,咬唇問道,“還,怎樣?”
驀然抬頭,她眼中恨意並射,“他還親手,親手用內力將小姐腹中孩兒扼殺!”
我猛地一震,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穩了穩情緒,小西陷入回憶中,滿臉悲慟之色,“小姐那時不知被他下了什麼藥,成日昏昏沉沉,小產之時,小姐就那般眼睜睜的看著腹中孩兒流逝,等那狗皇帝放我進去之時,小姐已經昏睡過去,渾身是血……”恨恨的,小西說得那般咬牙切齒,她這個侍女都如此深刻,難怪,當初救起迦迦時,她會沒了求生的意志。
我看著小西那蓬勃的恨意,忽然打了個冷顫,一個恐怖的念頭閃入腦海,恨!那般深刻的恨意!迦迦回到王府之後會不會已經想起了些什麼?而她此番前去憫蒼,那般的義無反顧,她是,去復仇?
是了,以迦迦的性子在途中被王府的人找到,在對方不具危險的情況下斷然不會讓小粽子一個人隨兩個陌生的江湖人士而去,那她是什麼時候想起的呢?又想起了些什麼?不對,若她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