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瞧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祠堂。
對呀,她在祠堂裡受罰。
祠堂!
徐望月心口一顫,想起昨夜的事,裴長遠想要對她不軌!
她嚇得跳了起來,仔細檢查著自己身上的衣物,還好,她身上穿的還是昨夜的那套衣服,並未被撕壞。
她還未放心,眼神低低地看向了地面。
地上憑空多出了一件青色披風,自己方才正是躺在這件披風之上。
徐望月俯身,從地上撿起這件披風。
這披風很是眼熟,可男子的披風都差不多。裴長意好像有一件,裴長遠昨日穿得也很像……
徐望月蹙眉,心頭愈發不安。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的記憶停留在裴長遠抱著自己,那然後呢?她總覺得有人破門而入救了她,那人是誰?裴長意嗎?
她很努力地想著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祠堂外頭越來越吵,聽下人們的叫聲,好像是裴長遠出了事。
徐望月頭痛欲裂,輕輕按揉著太陽穴,推開祠堂的門。
見幾個下人將裴長遠抬起,竟是往祠堂的方向走了過來。
“二姑娘,打擾您了,二公子不太對勁。此處最近的便是祠堂,我們只能將他帶到這兒來。”
侯府的下人待人極為有禮,說話客氣。
徐望月頷首,微微側身,給下人們讓出一條路。
其實她不過是在祠堂罰跪的人,又不是此處的主人,哪有資格說什麼被打擾。
,!
她站在角落裡,看著那幾個下人著急,不斷喊著二公子,又派了人去請大夫。
裴長遠看起來臉色確實不好,應當是在外頭凍僵了。
徐望月越發想不明白,他昨夜明明在祠堂裡,怎麼一夜過去,竟會睡在外頭雪地裡?
還有自己,她渾身疼得很不對勁,那種感覺……
徐望月越想,越覺得臉上燙得慌,這種感覺像極了她代替長姐和裴長意一起……
腦海中隱約閃過了好幾個片段,緋色旖旎,而且,都是自己主動。
徐望月拼命搖了一下頭,不可能的。
昨夜在祠堂裡亮著燈,裴長意應當看得很清楚,自己不是長姐。
就算自己中了裴長遠下的藥,當真這般孟浪主動,裴長意也絕不會和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徐望月想到這兒,稍稍安心了一些。
沒錯,她昨晚並不是長姐,而是她徐望月本人,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可如果這一切不是真的,難道是她的夢?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夢到裴長意來救自己,夢到自己主動勾引他?夢到他們一夜旖旎溫情了這麼多次?
她在想什麼?她竟然想和他做這種事······
徐望月不敢繼續想下去,她坐在桌邊,伸手想要喝杯茶冷靜一下。
她拎起茶壺,只覺得頭更疼了。
昨夜她好像就是喝了一杯加了藥的茶,那杯茶呢?
她看著手中的茶壺茶盞,全都乾乾淨淨,彷彿昨夜所有,都是一場夢境。
她兀自胡思亂想,見所有下人都往門口走去,祠堂裡瞬間安靜下來。
“世子爺,您來了。”下人迎了上去,語氣裡帶著欣喜。
平日裡他們見了裴長意多少有幾分害怕,可今日卻彷彿找到了救世主。
以老夫人對裴長遠的偏愛,若是二公子當真在祠堂外頭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負責祠堂的下人,定是逃不了干係的。
裴長意一身緋色官服,自門外走來,滿身風姿。
他眼神淡淡掃過徐望月,瞧不出他眸中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