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處?”
西門納雪輕輕擊掌,黑色的絲袖滑落手臂,露出不見天日的蒼白。
“你真是天下最最聰明地女子。我果真沒有選錯你。”
我不為所動,只是冷冷望著他。
“溫如言已死,我不是神,不能讓他死而復活。可是我答應你,我讓你每年的今天都能見他一次。你也清楚我的身體狀況,一年一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我當然清楚,按西門泠的說法,像西門納雪這種強逆天命留下的孩子如今還能活著都是一個奇蹟,更遑談妄自施咒了。他願意開出這樣的條件,我相信他確實是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但天下沒有打白吃的午餐。為了這一年一次的約會。我勢必也要永遠和他捆在一起,為他出謀劃策,勞心費神,甚至被他當成槍手,替他除去任何對他會有妨礙地人。
“你真是貪心。竟想這樣買了我的一輩子。”我笑起來,彷彿遇到了這世界上最不可思議地事。
他重重喘了口氣,眉間已現面倦色:“我也一樣賠上了我的一輩子。豈不是很公平?”
“你想給我,我便一定要嗎?你怎麼不想想你地一輩子我要不要?”我大笑。直笑得連腰也直不起來。
他任我笑得天翻地覆也不打斷。待笑聲漸歇,方自說道:“丁丁,你心裡跟明鏡似的,你除了答應我沒別的路走。”
“哦?”我好整以暇地坐下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我竟然都不曾坐下來過,雙腿都隱隱得痠疼起來,“是嗎?”
“你想見溫如言!”他很溫柔的向我指出,我發誓從沒有見到他如此溫柔過。
“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我下心黯然,相見爭如不見。
空氣中充滿了狡詐的氣味。
“只可惜你是丁丁,你太執著,有些事你永遠也放不下。”
我不置可否。
“更何況,在堂堂西門世家,你一個沒根沒基地女子憑什麼決斷殺伐?”他地語氣中充滿了誘惑的味道,“你想好好活下去,想爬到眾人頭頂,就只有站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西門納雪是杯劇毒,摸不得碰不得。可是不幸的是,我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真得不能再真。西門岑對我禮遇優待,只是因為我是西門世家目前最好的選擇。一旦與西門納雪翻臉,我失去了利用價值,那我的處境可想而知。何況我要是真能放下,又怎會千里迢迢趕來這裡陪上自己的餘生呢。
一切皆是命,萬般不由人。我的弱點早就被人家牢牢掌握,我也不過就是意思意思掙扎一下,演演過場而已。這杯毒從一開始我便已經喝下。
我輕輕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息已經說盡了我要說的話。
“不錯,一切皆是天命。你不想來,我又何嘗想你來?”西門納雪竟也嘆了口氣,“命裡註定的,你我是一段孽緣。”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只是凝視著他,心裡再沒了不甘心。
是孽緣便總會有結束的那一天,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哪怕等到白髮蒼蒼。
“好,明人不說暗話。”他伸手用力一拍榻沿,腰上一用力,竟然奇蹟般地自己坐了起來,“幫我殺了西門岑!”
他的目光幽幽望向東方,彷彿穿過了廣袤的天地,烙在了長風院那道雍容的身影上。
“他可是你的二哥。”雖然一直有這個預感,可當他真地把這個名字吐出來的時候,我依然感到一股寒流從頭浸到腳。
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能好好地活著,非要你殺我,我殺你呢?西門氏一族殺瞭如言,毀了我一生,我真的想他們死。可竟然連一起長大的兄弟也要互相殘殺,西門岑要殺西門觴,西門納雪要殺西門岑,西門泠呢?他把那麼重要的訊息透露給我,雖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