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位傷害她的惡魔而已。”
廳內一陣陰風吹過,吹得所有的人頓時雞皮粒粒,脖頸處涼涼得。
西門納雪的靈異能力是眾所皆知的,也因為如此,大家一直很懼怕於接近西門納雪。
但世事往往也是這樣,越是害怕越不願接近,越是不願接近,便越是無法抑止恐懼感。
西門納雪在大家的心目中,實實在在是一個跡近於巫的存在。
“你們進門時都喝過一碗水對不對?”我揚高眉稍,不意外地看到眾人紛紛點頭。
“這碗水已經由大爺作了法術,附了咒語,能和小可姑娘的靈魂感應。
一會兒請大家依次進入偏廳左手的小屋,伸手放入桌前供著的皮囊內。
如果你就是殺人兇手,小可姑娘就會發出哭聲,通知我們。
如果不出聲,那麼恭喜你,你是清白的,什麼事也沒有了。
為了保證不會遺漏,你們每個人都領到了一個號牌,出屋後交給張總管驗過以後就可以回去了。”
話說到這裡,讀者們自然是很清楚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心理遊戲,賭的就是一個心理素質。
不過我能如此有恃無恐地原因也在於西門納雪,沒有他的靈異能力作保證,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伸手一指偏廳,激情昂揚地道:“各位兄弟們,去證明你們的清白,為小可姑娘雪恨吧!”
西門岑當先立起,他從容不迫地道:“既然我是代家主,理應第一個。”說著一馬當先,徑自進了偏廳。
一幫男人如夢初醒,紛紛搶上跟進。
我朝張之棟使個眼色,他會意,飄身跟在西門岑身邊。
西門嵐跺跺足,恨恨瞪了我一眼,也跟著西門風等人去了。
我握緊了拳,指甲狠狠掐住掌心。
掌心傳來的刺痛提醒著我,我已經跨出了第一步,就沒人可以阻擋我繼續前進。
我絕不可以跌倒,因為再不會有人來扶我一把。
另一邊,西門嘉擔心地問西門納雪:“你真覺得這樣子便能找出兇手了嗎?我總是覺得太過兒戲了些。”
西門納雪神色倦怠:“你們親自測試了又測試的人,總該對她有些信心。”
西門嘉怔了怔:“說得也是。”
我把西門納雪交待給了西門嘉後,自己也趕緊閃人,避到小屋後的一間屋子。
按照我的計劃,絕大多數人走過場後就將沿側廳後的小門離開,唯有與案件有關的人才會被單獨請到我所在的小屋和我見面。
我很期待,誰將會是第一個?
好大的魚
半炷香後,我所在小屋的門被推開了。
張之棟含笑探頭進來道:“小姐算無遺策,第一個獵物上鉤了。”
“哦?那還不趕快請他進來,我也好開張啊!”我綻開一臉笑容。
無論是誰被送進來我都不會意外,但西門嵐居然是第一個確實讓我非常意外。
西門嵐用一種很張揚地方式走進來,喊道:“張總管說你請我過來有要事相商,有什麼事快說吧!”
走到我身邊,大搖大擺地坐下:“莫不是找不到兇手,要我幫忙?”說罷,得意大笑。
我還記得初見西門嵐時,這人給人的印象便是忠厚大度,頗有北六省武林盟主的氣度。
只是接觸越久,便越發現此人心眼狹小、睚齜必報。
心眼雖多,城府卻不夠深。
越是想偽裝成羊,卻越是露出狼的獠牙。
我靜靜凝視著西門嵐,輕輕吐出口氣:“九爺,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西門嵐臉皮僵了僵:“有什麼好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