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給我大聲地和這邊所有的人說,是不是你做的?”我殺氣騰騰地傲然挺立,護著西門笑。
他眼眶一紅,用盡力氣大聲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把丟下他,用力轉身對大家說:“你們都聽到了?他說不是他做的,我就相信不是他做的。
天大的干係我替他扛!”
他轉過頭去,始終不肯抬頭,我只覺得手背上有熱熱的水珠滴下,大吃一驚,顧不得他身上骯髒,伸手強行扳過他的頭頸。
只見西門笑竟然淚流滿面,他略張著嘴,無聲而迅速地流著淚。
豆大的水珠傾洩而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我竟為他的流淚而覺得心痛莫名,忍不住溫柔地抱緊他,任他哭個夠。
印象中的西門笑總是一臉陽光,未語先笑,一照面便讓人油然生起好感。
這個可憐的孩子心中也不知藏了多少委屈,如今逮住一個機會便一併的爆發出來。
西門岑和西門風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西門笑這一哭,直哭了半個時辰有多,我身上的衣裳也給他哭得水淋淋的盡數溼透。
漸漸地,他靜下來,乏極而睡。
我輕輕放下他,回頭嚴肅地說:“我要帶走他。”
西門風不悅地說:“婦人之仁。”
西門岑低斥道:“老六,不可胡說。”復為難地對我說:“丁丁,你這是為難我們了,規矩一破,以後何以責人?”
“這事我自會給你交待。
三天內如果真相不能大白,西門笑任你們處置,我絕不干涉。”我說得斬釘截鐵。
“你這麼有把握?”西門岑甚是擔心,我想他並不希望我牽涉進來,畢竟他把我引進西門家族的利益還沒有實現。
“事在人為嘛!”我故作神秘的笑笑,狀似無意地伸手溫柔撫向腹部,猶如母親滿足地愛撫幼子。
“何況我想納雪也一定會支援我的。”
西門岑臉色瞬間數變,態度立刻有了變化,雍容大度地表示同意。
“我立即派人把老十送到你那兒去。”
西門風卻不同意,他陰惻惻地說:“丁丁,這裡可是刑堂,我是刑堂執掌,帶不帶得走人,二哥也做不得主吧?”
我面色一沉:“你是什麼東西,你眼中還有二爺嗎?”
西門岑神色雖不變,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意我絕不會看錯。
這個人的性子和曹操一個樣,能容人所不容,卻也會殺人所不殺。
也許奸雄大多是這種性子。
“老六,二哥的面子不夠的話,那就賣納雪和丁丁一點面子吧?”西門岑皮笑肉不笑地說。
西門風日日跟在西門岑身邊,自然更加明白西門岑的性子,也知道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已經得罪了西門岑。
見西門岑甩來的話帶著寒浸浸的秋意,只得硬著頭皮吃下悶虧,順勢下坡,勉強笑道:“二哥哪裡話!小弟一向唯二哥馬首是瞻。”說著陰森森地看向我。
我滿意地笑道:“多謝二爺、六爺成全,丁丁謹代老十謝過兩位。”
西門岑客氣幾句把我送走,路過主樓時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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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居住的沉雪閣,流光這丫頭倒挺機靈,見到我一身狼狽,不待我吩咐,便去弄了一大桶熱水來,服侍我梳洗換衣。
剛弄好,西門岑便親自把西門笑送來了。
這一會兒功夫,西門笑也已經梳洗過了,看起來便沒有那麼憔悴可憐了,只是剛剛哭得太淋漓盡致,兩個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