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不住,我捂著嘴偷偷的笑個不停,聲響大概是驚動了還鬥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風向居然就這麼緩和了下來。
黃藥師的殺氣早已消失不見,原本冷俊的面上,居然難得的現出一絲戲謔的微笑。周伯通可就沒他這麼輕鬆了,因為花瓣太柔,不太好控制,他砸出去的基本沒有一朵能沾上黃藥師的青衫,屢試屢敗之後,他氣得一擺手,大叫道:“不玩拉不玩拉!你們倆合夥欺負我!不玩拉!”
黃藥師沉下臉色,說道:“你夥同外人想要偷入我妻墓室,難道我便不該罰你嗎?”
周伯通雙手叉腰,昂首挺胸,理直氣壯道:“我又不是你島上的啞僕,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得著嗎?別說我根本沒想要挖你老婆的墳墓,就算我進去了,你又不是我師兄,又憑什麼要罰我?”
黃藥師一挑眉,幽深如夜的瞳中迅速覆上了一層冰霜,本是隨意拎著的玉簫再次揚起,怒意還未聚集,就被遠遠傳來的一陣嬌笑打散。
“爹!我回來了!爹!”少女黃鶯般的淺笑在林中游移,跟著一個略顯低沉的男聲焦急的響起:“蓉兒!等等我!蓉兒!”
黃藥師側目觀望,微微皺眉,忽的拔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我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看看周伯通的豹子頭造型,憋不住的笑又噴了出來。周伯通重重的哼了一聲,氣道:“你笑什麼?看到我捱打你很開心是不是?還說你不是跟黃老邪一夥的。明明是你得罪了他,他卻跑來打我!你定是他家親戚對不對?”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說道:“不是不是,完全的誤會。我也沒想到他會忽然發瘋找你出氣,到現在,我還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你沒傷著吧!”
周伯通擦擦臉,氣道:“你若教了我對付他的法子,我又怎會輸給他!?你氣死我拉!氣死我拉!”他使勁一轉身,怒氣衝衝重重的跺著腳走了,我跟也不是,留也不是,既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算了,自己去找點事情做吧。
六 痴人情怯
以前我的學武之路吧,總是坎坷多難,不管想學什麼,都得攪盡腦汁費盡心機委屈自己噁心別人。我一直以為我所受到的所有不公正待遇,都跟人品問題掛鉤,不是主角去搶主角的飯碗,肯定是要被眾多磚頭拍砸致死。但是這一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卻總讓我不停撞上意外的驚喜。
比如那個《九陰真經》的上卷,我一時興起而隨隨便便的兩句話就激得周伯通親自念與我聽。而今,懷揣著下卷的靖哥哥,居然也傻頭傻腦的撞上了桃花島,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有了這一整套的《九陰真經》作為交換,還怕套不出黃老邪的話來?對不起了郭家小子,這等便宜,還是先讓我佔了吧。
我在桃花林裡四處尋找那個處於迷路狀態的郭靖,此人不辯東南西北的橫衝直撞,讓我幾乎沒辦法準確的掌握其位。繞了一圈又一圈,我跟在他後面轉得開始不耐煩,他卻從旁邊冒了出來,首先一聲驚喜的大喝:“蓉兒!”
我無奈的嘆氣,穿越至今所見到的三個生物有兩隻都直接認錯了人。我就真的跟那個誰啊那個誰那麼一樣嗎?
我不發一言的看著他,這個濃眉大眼神情窘迫的模樣,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虛竹小徒弟。原來,這個神似真的比長相更加容易被人搞錯,仔細想一想,郭靖跟虛竹還真有不少共同點。
“厄……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又問道:“姑娘,你有沒有看到蓉兒?”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解釋,說道:“她穿著杏黃的衫子,大概這麼高。”他認真的拿手比畫,一臉懇切的看著我。
我偏著頭問道:“你找她做什麼?”
“哦,我們是一起來的,一進桃花陣她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