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始終看不清他該是什麼樣子,明明能夠碰觸到,但是又和你有著遙遠的距離。
�似真似幻,似夢似醒。
�被發現了?樓漠白的眼神望過去,對上了裴側君淡然的雙眼,那雙眼裡的黑色就如一潭神泉,深不見底。
�樓漠白緊繃的身子猛然放鬆,也靠在了床的另一邊,身子有些慵懶的靠在牆壁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被發現也好,總假裝另一個身份她可是會累死的,誰讓她露出了那麼大的破綻,身為王爺,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側君都不認識,沒見過他的臉還好,然而兩人可是打過照面,如果能夠用不是同一個人掩飾過去,那麼剛才自己的反應也已經推翻了這個藉口。
�她太謹慎,就是因為過於謹慎,才讓這個男人發現了端倪。
�“你怎麼一副很平靜的樣子?”樓漠白徹底放鬆了下來,笑著問對面坐著的男人。
�裴側君臉上神情不變,“我為什麼不能平靜?”
�“照一般的情況來說,你應該掐著我的脖子問我,把原先的樓漠白怎麼了。”樓漠白好奇的眨眨眼睛,這才是側君該有的反應不是麼?而不是這樣一臉平靜的和自己對望,似乎一點都不吃驚。
�“只要不干擾到我的生活,誰是王爺都是一樣的。”裴側君雙眼無波,裡面的神情淡然卻讓樓漠白由心底透著一股冷意,他活的太過超然,仿若凌駕了一切事物,只要不牽扯到他,他或許能對一切都漠視到底。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撇撇嘴角,樓漠白有些自嘲,這些個側君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一個一個都不簡單,三個男人能如此安分的處在這個王府中,除了上官絕,另外兩個完全是無視的態度,無視她這個王爺,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裡過。
�“我是樓漠白,只不過不是原先的樓漠白,你完全可以理解為我失憶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後我無論做出什麼,說出什麼你都可以不必感到驚訝。”
�裴側君點點頭,沒有多言再問什麼,樓漠白也無心解釋,如果告訴他靈魂穿越姑且不知道他信不信,再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哪來的,誰是王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區別。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裴側君只是靜靜的坐在床的那邊,眼神望著帳幔上的某一點,似乎是在發呆出神。
�“你,被我娶進來多久了?”
�裴側君的頭微微側轉,看了樓漠白一眼,“三年。”
�三年?樓漠白微微有些吃驚,“那,那你是不是我第一個娶進門的?”
�只隔了一會兒,“是,我是王爺第一個娶進門的。”
�太好了!樓漠白不禁在心底一聲高呼,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關於這個王爺留給她的諸多疑問,她沒有人可以解答,而現在,眼前的裴側君就是最好的人選!
�“我問你幾個問題,能否為我解惑?”
�裴側君淡淡的掃了樓漠白一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頗有點打發人的態度,樓漠白也不管,她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人給她答案,她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她不想再讓自己在一個永遠走不出的迷局裡!
�嚥了咽口水,醞釀著心裡的第一個問題,“我,有沒有碰過你?”
�裴側君的身子幾乎不可見的發出了震顫,隨後開口回答,“沒有。”
�沒有!樓漠白不禁有些欣喜,很好,這是她想要的答案,“竹笙是什麼時候娶進門的,我為什麼非要娶他不可,你知道麼?”
�問這個問題樓漠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身子原主人為什麼非要把竹笙娶進門,理由也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王爺是在一年之後娶竹側君進門,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