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女皇不應該最寵太女麼,怎麼寵王爺比太女要更甚,聽說竹側君,就是王爺從太女手裡搶過來的。”說話的人壓低了嗓子,不過樓漠白仍然能聽清楚。
�“這算什麼,王爺想要什麼女皇都會給的,咱們這逍遙王府建的多好,聽說是女皇請了好多名匠花費了不知多少心血建成的。”
�“那為什麼女皇不立王爺為太女啊?”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王爺和女皇長的可是一點都不像,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樓漠白覺得身子的各處似乎已經開始有了知覺,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竟然能夠動彈了,猛然從床上坐起,樓漠白敲了敲已經發酸的雙腿,聽著外面兩個人的談話,動手為自己換了一件衣服。
�銀灰色的外衣,依然是鑲著金邊的暗紋,看上去似乎代表著某種含義,樓漠白剛才掃了一眼衣櫃,裡面所有的衣服,不管是什麼顏色什麼款式,都有這種金邊暗紋,很是奇特而且華麗。
�外面的兩個人還在低聲交談,只不過話語中的猜測越來越離譜了。
�“太女和二皇女都和女皇比較像,尤其是太女,簡直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倒是王爺,五官平平,你說會不會是王爺的父君太……”
�“我聽別人說過,在好多年前,這朝廷裡充滿了王爺的風言風語,都在猜測王爺不是女皇的孩子,但是被女皇壓下去了。”
�“你覺得這事情是真是假?”
�“真亦假,假亦真,如果王爺不是女皇的孩子,女皇為什麼這麼寵她,不過這長相也太不像了……”
�“吱嘎。”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兩個低聲交談的男侍都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房門口站著的人影時,兩人的腿一軟,撲通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
�“王、王、王爺……”兩人趴著身子,臉幾乎要貼在了地面上,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王爺怎麼會從屋子裡走出來,兩人起的最早,沒有看到有人進來啊!這下可好也不知道被聽去了多少,只有提著膽子跪在了這裡。
�樓漠白的視線微微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剛才說的話一句沒漏的到了她的耳朵裡,自己這張臉和太女二皇女的差距之大她也知道,起初以為是女皇的問題,但是現在看來,女皇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是生她的父君了,要不然,只能說明她不是女皇的孩子。
�當然,這後一項猜測未免太匪夷所思了點,不是親生孩子還對她這麼好,女皇又不是傻子,沒聽說哪一個後媽對待別人的孩子能趕上親生孩子的。
�樓漠白越過了兩個人,也沒說起來,兩個趴在地上的人等了許久再一抬頭,樓漠白早已經不見了,這個時候兩人才對視一眼,伸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攤在了地上。
�樓漠白倒是沒在意,這王府裡怎麼都會有幾個嘴碎的下人,議論主子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別讓主子聽見,也怪那兩個運氣實在不怎麼樣。
�樓漠白走在王府的長廊裡,腳下的步子很快,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管家,管家看到她面色一喜,當下疾走幾步,對著樓漠白躬身說道。
�“王爺,宮裡來人了。”
�樓漠白皺皺眉頭,宮裡來人了?樓漠白原本是想找上官絕去算賬,但是眼下宮裡來了人,還是把上官絕放一放。
�“走吧。”樓漠白示意,管家領著樓漠白走到了正廳,只見一箇中年女子站在那,正欣賞著正廳牆壁之上的字畫。
�“薛大人,王爺來了。”管家說了一句,中年女子轉過身來,那雙散發著精光的眸子在瞬間就把樓漠白從頭到腳打量個遍。
�眼前這個女人透著精明和幹練,“三皇女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