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
“如若因為國庫支出之故而讓這些英勇戰死的將士被薄待,那會讓全軍將士寒心。”尉繚轉過頭,對著王綰說道。
“爵位制度如此,後勤軍與正規軍制度如此。”
“如若皆可變,那往後還如何以規制約束?”王綰絲毫不改變的說道。
尉繚淡笑一聲:“規制約束的確當為先,但後勤軍也是軍人,他們原本的職責是處置後勤,但卻上了戰場,他們為國而死,屬於主戰銳士的陣亡撫卹也應當有他們一份,大秦之強盛,兵鋒之盛,將士士氣之盛。”
話音落。
“於人情上或許可行,但於國法上卻是不能。”
“尉大人執掌軍功賞罰,理當清楚這一點,更應該知道吾大秦動兵國力損耗巨大。”王綰仍然不改變。
但這時!
嬴政開口了:“好了!”
“大王!”
王綰與尉繚躬身一拜。
“國法規制不可大違,但將士為國而死更不可薄待,以爵位銳士撫卹一半給這些為國盡忠的將士撫卹。”
“這也算孤給予他們的一個交代了。”嬴政緩緩開口道。
看似隨口,實則已定。
“大王聖明。”尉繚當即一拜,臉上洋溢著喜色。
而王綰則是有些沉默。
“相邦,你可聽清楚了?”嬴政眉頭一皺,看向了王綰。
面對嬴政的威嚴,王綰也只能躬身一拜:“老臣明白了。”
“好了。”
“諸卿如若無奏,散朝吧。”
“夏大醫入章臺宮一敘。”嬴政站起來,一擺手。
隨後。
嬴政直接轉身離開了秦王大殿。
“恭送大王。”
群臣齊聲高頌道。
待得嬴政離開。
“尉大人。”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我大秦對韓動兵已有三月了,這三個月時間,三十萬大軍每日損耗的糧草你可知有多少?”
王綰走到了尉繚身邊,冷哼了一聲,非常不滿。
“我雖不當家,但也知大秦國力。”
“滅韓雖會耗損幾分國力,但還遠遠達不到相邦所言的大損。”
“這麼多年來,難道前相邦為大秦儲備的糧草輜重就現任相邦損耗完了?”
“又或者是現任不如前任嗎?”尉繚冷笑一聲,直接一拂袖,轉身離去。
被尉繚這一諷,王綰的臉色則是變得鐵青,但終究是強忍住了。
或許。
這就是看似平靜團結的大秦朝堂之下,老貴族與新貴族之間的碰撞了。
自從秦王親政之後,秦國已然迎來了大變。
原本朝堂上是宗室與秦國老貴族當道,但嬴政秉承著有才用之,不拘一格,求賢於天下,他國外客皆用之。
如今大秦朝堂上已然分為了兩派了。
老貴族與新貴,利益糾葛,權柄之爭,讓他們互相敵視。
而嬴政自然是一切都看在眼裡,並不阻止,王權就是如此,駕馭臣子。
歷代秦王寢宮。
章臺宮!
“夏大醫到。”
殿外趙高一聲高喊。
夏無且大步走入了宮殿內。
隨著夏無且入殿。
站在殿內等待的嬴政一揮手。
趙高立刻躬身點頭,緩緩將殿門關閉。
“岳父。”
嬴政溫和的喊道。
“大王。”
夏無且則是躬身回禮。
“上次見你還是一個月前,岳父是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