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撥通了,終於在童瞳不斷的嘮叨之下,再加上要照顧孕婦的情緒,上面鬆了一口,給童瞳一晚上的時間去見沐放。
沐放還在京都會所,童瞳過來時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沐放依舊站在視窗,如同石化的雕像一般,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剎那,沐放怔住了,晦暗的桃花眼裡陡然間綻放出晶亮的光芒,可是當聽到身後那一句熟悉的嗓音之後,慢慢的,眼眸之處的光芒宛若死灰一般的熄滅,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了吧。
“沐哥,你還沒有吃飯?”童瞳有些擔心沐放,尤其是看到沐放蒼白的臉,更是心裡頭拎了一下,開始埋怨譚景御了,譚三哥幹嘛逼沐哥呢,說不定沐哥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怎麼來了?喝酒了?”沐放強撐起笑容,溫柔的揉了揉童瞳的頭,對上童瞳滿是關切的目光,心頭一暖,可是這樣一點的暖意卻無法徹底融化早已經冰冷的心扉,“我讓下面送點飯菜上來。”
童瞳看著沐放,他嘴角勾著笑,狹長的桃花眼半眯著,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眼裡盛滿了關切之意,可是童瞳卻看得出沐放眼中壓抑的深沉。
“嗯,沐哥,我們去客廳吃。”童瞳點了點頭,安慰什麼的,她是最不擅長的,所以也只能乾著急。
跟在童瞳身後,沐放染笑的桃花眼裡那柔和之色慢慢的被苦澀所代替,只是童瞳此刻看不見而已。
正是吃飯的時間,所以沐放電話下去之後,過了不到十分鐘,三個菜一個湯就被送上來了,沐放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動作優雅的倒在高腳杯子裡,輕啜了一口,笑著看向童瞳,“現在有了孩子,就要多吃一點,還有平日裡不要爬高上低的,擔心孩子。”
“沐哥,你不要生氣,譚三哥只是性子急了一點,那他也是擔心你。”童瞳因為擔心沐放,所以聞到菜香不會想要吐了,所以倒也吃了幾口飯和菜,只是感覺沐放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最後的交代一般。
突然聽到譚景御的名字,沐放眼底有著黯淡之色流轉,端著酒杯的手也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只是嘴角依舊勾著笑,慵懶邪魅,“傻丫頭,我怎麼會好好的生他的氣,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會隱瞞你,是我對不起他而已。”
畢竟自己該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譚景御一切,而不是拖到如今才說,譚景御也該受傷了吧,思思念念想要喜歡的人,骨子裡卻是如此的骯髒不堪。
“不生氣?”童瞳一口飯卡在了喉嚨裡,三兩口吞嚥了下去,不解的眼神滿是疑惑的看著沐放,傻愣愣的開口,“沐哥,你真的不生譚三哥的氣了?那譚三哥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如果不是軍部有電話過來,而且事情緊急,童瞳敢肯定譚三哥肯定會將後車廂那些酒都給灌下去,而且譚三哥一邊喝一邊叨嘮,說的都是自己對不起沐哥。
“他只不過是一時無法接受而已。”沐放笑的有些苦澀,入口的紅酒更是澀的厲害,他知道譚景御對自己的耐性,說實話,以譚景御的身份和地位,他就算是用強的,自己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在娛樂圈,這樣的事情不多但是也不少。
可是這麼久以來,沐放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他知道譚景御對自己的好,那是真的好,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來,雖然大都數時候,那個年輕而英俊的男人總是無賴至極,可是自己配不上他,那些過去,宛若魅影,骯髒而屈辱,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沐放曾經的自己是如何的下賤,只為了活著,便出賣了身體,不是沒有抗爭過,只是那時年幼,害怕死,在被毒打之後,被tiao教,被折磨,便真的怕了,生不如死,沒有了尊嚴,沒有了人格,所以身體什麼的都丟棄了,如今活的太冠冕堂皇,可是骨子裡依舊是下賤而骯髒的。
“沐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童瞳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尤其是沐放的態度,太過於詭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