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關露已經洗好澡了,剛穿上浴袍,聽到敲門聲,收斂了心頭的情緒,故意等了一會,將浴袍的領口稍微拉開了幾分,露出被熱水泡過之後,滿是啃咬上傷痕的肩膀和脖子,然後才開啟門。
“關姐,吳醫生你還記得嗎,她過來給你檢查一下。”譚驥炎目光掠過關露的脖子和,臉色再次的陰沉下來,只是情緒被壓制的很好。
一聽到醫生,關露下意識的一個顫抖,或許是做賊心虛,讓她有種本能的懼怕和牴觸,而吳醫生也是老醫生了,自然沒有錯過關露此刻的表情,卻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為關露剛剛被人給強=暴了,在心裡還有這被傷害留下的陰影,抗拒所有人靠近自己的身體,即使是一個女醫生。
“關露啊,還記得吳阿姨嗎?好多年都沒有見面了,怪孩子,別怕,我只是給上點藥。”吳醫生溫柔的笑著,慈愛的臉上有著心疼的神色,對著門口的關曜和譚驥炎點了點頭,走進臥房,然後關上門。
“我已經清洗過了,不用上藥了。”穩定下心神,關露低著頭開口,唯恐吳醫生真的看出來什麼,尤其她並沒有真正的被強◎暴。
“可是脖子上這些傷還是要上藥的,大家都是女人,不要害怕,已經安全了,我一會留下藥,被撕裂的地方,你自己上藥,不要害怕,傷口一定要處理好,否則發炎了就不好了。”其實吳醫生過來不僅僅是為了給關露上藥,一方面也是擔心她的心理,還有一方面是擔心她會不會因此懷孕,可是吳醫生也知道要一步一步來,想給關露上藥,然後再說到後面這個顧慮。
關曜的公寓實在沒多餘的地方住,至於關露如今讓她回酒店關曜和譚驥炎也不放心,所以就暫時讓她住在譚驥炎這裡,也好就近照顧。
吳醫生走了之後,關露也在疲憊裡睡著了,吳醫生說關露情緒還好,不用太擔心,身上都上了藥,不過一想到關露那一身慘不忍睹的瘀傷,吳醫生還是冷著臉將那些畜生給狠狠的咒罵了幾句。
“我先回去了。”太晚了,關曜明天還要上班,這才和譚驥炎道別,剛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看著譚驥炎,”你也別怪小瞳了。”
“你先回去吧,開車小心。”譚驥炎並沒有接話,只是叮囑了關曜一聲,冷酷的峻顏,讓人看不出他深藏的情緒。
走出別墅,關曜拉開車門,看了一眼譚驥炎的房子,嘆息一聲,發動起汽車離開,可是當汽車開出了西湖苑的大門,夜色之下,童瞳白色的沃爾沃異常的明顯,讓關曜立刻將汽車剎停在一旁。
“小瞳,這麼晚了,該回去休息了。”關曜敲了敲車窗,看著趴在方向盤上的童瞳,莫名的有些的心疼,不由的放軟了語調,”別多想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關曜,對不起。”童瞳抬起頭看著站在車門邊的關曜道歉著,她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可是再多的歉意也是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情。
“嗯,我知道。”看著童瞳還紅腫的臉,關曜目光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的心疼,他記得童瞳的臉上永遠都是那樣安靜乖巧的表情,偶然會露出微笑,乾乾淨淨,清清爽爽,讓人感覺到一種舒心,而此刻,看著童瞳雖然還是一模一樣的表情,可是關曜卻明白在這樣的安靜的背後隱藏著她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關姐,還好嗎?”對於童瞳而言,結果已經造成,所有的解釋都是無用功,這一點上和軍人很是相似,對於他們而言,失敗就是失敗了,任何理由,任何解釋都是枉費的,所以不會為自己辯解,而童瞳也有著這樣的行為習慣。
當年在基地訓練的時候,因為是女孩,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身體不舒服,可是基地鐵一般的規定,是不分男人和女人,因為子彈不會在意你是不是男人還是女人,是不是身體不適,所以不管是多麼困難,多麼殘酷的訓練,結果才是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