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銳利,雖然話很少,可是卻非常的體貼,紳士十足,不是那些年輕人刻意的紳士,譚驥炎的風度是與身具有的,如同他的冷傲,他的尊貴,他的優雅一般,都是從靈魂裡帶出來的。
而一年一年的見面,關露每一次都心驚著,卻也歡喜著,這就是自己照顧長大的男孩,已經成了如此偉岸的一個男人,甚至是北京市的副市長,這麼的年輕,這麼的能幹,這麼的出色,驥炎甚至是完美的,關露對譚驥炎的關心,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對關曜這個弟弟。
譚驥炎倒沒有注意到關露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反而目光看向了樓下,一輛黑色的雪佛蘭汽車停在了路邊,童瞳上車之後,汽車揚長而去,這讓譚驥炎不由沉了一下眼神,那個開車的男人到底是誰?可是對方一直坐在駕駛位上沒有下車,所以譚驥炎並沒有看見人。
汽車飛快的開在馬路上,曾明翰將一旁的檔案袋遞給了童瞳,“童小姐,我草擬的協議在裡面,你過目一下,我們先要去一下柳康母親的那裡,需要她籤一個字,然後等下午房管局上班之後,就可以去辦理相關的手續了。”
童瞳見過柳母一次,就是在柳康被殺的那天早上,在軍區醫院,當時柳母雖然囂張跋扈,可是童瞳知道她卻是一個極其寵溺柳康的母親,她雖然錯了,可是她的出發點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已。
曾明翰開著汽車拐進了一片類似平民窟的小區,四周都是堆積的垃圾,地上還散落著小孩子放過煙火之後的狼籍,只是破舊的平房區,很黑很暗,白天這巷子裡都顯得陰冷潮溼,地上都是隨意倒的汙水。
房子和房子都是緊密的連在了一起,窗戶上有的蒙著塑膠紙,有的是窗簾,只是看起來到處都顯得破舊而骯髒,唯一讓的新就是不管是多麼破舊的房子,那大門上卻都貼著嶄新的對聯,上面毛筆寫著吉祥的話。
“這就到了。”曾明翰停下了腳步,門前靠著電線杆上拉著繩子,晾曬著衣服,其他人家門上都是大紅的春聯,而只有這一戶門上貼的卻是黃色的對聯。
“誰啊?”聽到敲門聲,柳母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然後是吧唧著拖鞋的聲音,門從裡面開啟了,屋子外雖然暗,但是到底也是白天,所以當門開啟之後,對比之下,讓這簡陋的的只有三十多個平米的屋子顯得更加的陰暗。
這是柳康的母親?童瞳錯愕的愣住,明明記憶裡,柳母是一個囂張跋扈的貴婦人,臃腫著身材,滿面紅光,極其的高傲,帶著有錢有權人的那股子勢力。
可是眼前的柳母雖然還是有些臃腫的身材,可是身上穿的卻是一件黑色的羽絨服,那臉上堆滿了皺紋,頭髮只是胡亂的紮了一下,凌亂之下,隱隱可見黑髮中間隱藏的白髮,而那一張曾經極其囂張的臉,此刻卻堆滿了皺紋,眼眶凹陷,如同病了十年八年的病人一樣,一點精神都沒有。
“阿姨,我是曾明翰,我和你說過,柳康生前讓託我將房產過度到童小姐名下,所以這份檔案還需要您先簽個字才能辦手續。”曾明翰已經不是第一躺過來了,所以此刻低聲的對著柳母開口,從手提包裡拿出檔案來。
“是你?是你!”柳母原本晦暗無關的眼睛在看到童瞳之後,立刻迸發出濃濃的恨意,那滿腔的恨扭曲了她蒼老而疲憊的臉,整個人瘋一般的渾身顫抖著,然後尖銳的叫了起來,“你殺了我兒子,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柳母失控了,不僅僅是從天堂一般的生活跌落到地獄來,也是因為自己唯一的依靠,她的兒子,就這麼死了!死了啊,什麼都沒有了,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她為什麼要害了蕭亞,如果蕭亞還活著,即使康康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至少康康還活著,而不是躺在醫院的停屍房裡,只能等著柳淵海的案子告一段落之後,讓他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