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顯露過軟弱的一面。
“那麼現在你繼承了爵位和稱號,這又是怎麼回事?”路易轉換了話題。
“要感謝國王陛下。”安娜戲謔地一笑,說,“王后把我派到了你的身邊,而後我的秘密又先後被蓬帕杜夫人和陛下知道。我很容易就得到了蓬帕杜夫人的信任和憐憫,多虧她的幫助我才沒有被趕走。和王后相比,她的識人眼力倒是並不怎麼樣。”
“不,她只是太善良,所以才不會向王祖母那樣對任何人都以懷疑、防範的態度對待。”路易說。
“算是吧!”安娜神情茫然地說,“後來,在蓬帕杜夫人死後,我和你一樣都落到了王后的‘保護’下,國王陛下也就自然不能把我怎麼樣。至於我恢復爵位和稱號,這還需要感謝我的那位叔叔。”
安娜悽然笑著,說:“我的那位叔叔雖然除掉了我的母親,但是讓娜九世死後,他的女兒就一直沒能夠獲准繼承爵位和稱號。幾年之後,他因為遲遲得不到國王陛下的回應,於是便企圖打通關節,請人幫助遊說。這個蠢貨居然找到了最不應該接觸的人。”
“誰?”
“奧爾良公爵。”
“是他!”這個人和這個人所代表的家族的敏感xìng路易當然知道,這可是從路易十四時代起就對王位有所覬覦的一個勢力。
“因為讓娜?德?埃克是在戰火中用劍拯救了法蘭西,所以作為她的直系後代,我們家族世世代代都允許擁有一支私人武裝。不過,其實這也是對既成事實的一種妥協。讓娜?德?埃克的許多部下,因為崇敬她,所以在戰爭結束之後,就舉家遷移到了棟雷米,自願降為棟雷米女公爵的臣屬。當時的國王查理七世可能是懾於讓娜?德?埃克身前的威望,以及國力因為戰爭沒有恢復的緣故,所以就允諾了此事。於是,我們家族便一直留有一支兩百多人的衛隊。這支衛隊在路易十四的時代其實已經不具有任何戰鬥力,因為他們並沒有裝備火槍。於是他們被當做了衛兵而非是軍隊得以保留到現在,只是長久以來,他們因為家族傳承的關係,對女公爵和法蘭西少女的繼承人都無條件效忠,反而對法蘭西國王的存在並不怎麼在意。”
路易悟道:“原來如此,陛下是擔心奧爾良公爵掌握了這支軍隊才會讓你去繼承爵位和稱號。”
“算是吧!”安娜說完之後便沉默了下來,只是嘴角卻露出了令人冰寒的冷笑。
“你是在什麼時候繼承爵位的?”路易問。
“去年你結婚的時候還沒有正式繼承,但他已經提起了。然後在你離開後,我就正式繼承了。”
安娜在微笑,而且看似笑得沒有任何憂慮。路易頓時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叔叔最後怎麼了?透過對安娜xìng格的瞭解,路易意識到這件事到此為止還沒有到達殘酷血腥的頂端。
“那麼那些人呢?他們怎麼樣了?”路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才問。
“誰?我的叔叔嗎?”
路易點了點頭。
“哼哼哼……”安娜冷冷一笑,沉著嗓子說,“死了,都死了。”
“在我回到棟雷米的第一天,我宴請他們來參加晚宴。在大廳中暗中埋伏下了早就已經向我效忠了的衛隊。”她陰沉下了臉,一臉蒼白地說,“在他們一個不落全部進入後,配備著長矛的衛士們就衝了進來,無論男女,一個也沒有留下。”
“他們都是你的親人。”就算有了心理準備,但路易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他們也是我的仇人。”
“安娜!”路易心情鬱悶,他覺今天的安娜已經不對勁了,似乎完全被仇恨所侵佔了一般,而且還是在報完仇的情況下。
“你很痛苦吧!”他問道。
“二十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