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權法案的編寫和召開制憲會議一樣,只是路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策劃的一次計策,是所謂聲東擊西的計謀,他最終是為了讓瑪麗?安託瓦內特能夠平靜的分娩,同時也是為了讓他在未來得到一個好名聲。
或許這個時代的人不可能料到,但路易卻知道年後的歐美就將爆發起一場過激的女權運動——性解放運動。這場過激的女權運動對錯如何並不是關鍵,關鍵是自此之後,男女平等思想就將成為社會主流,而歷史上的女權運動者也將受到正面評價。路易這是在為遙遠的身後事預留好名聲。
隨著內閣方面關於分娩名單的再一次催促,路易也決定在後一天便啟程返回巴黎。他要在這一次回去後,向內閣和最高法院,提交處這份女權法案。
與制憲會議一樣,這份女權法案也是在秘密進行。為了起到保密的目的,路易甚至強行將參與編寫者留在貢比涅,對其進行軟禁,因此,除了實際的參與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曉此事。
夜幕茫茫,星空璀璨,路易離開女畫家伊麗莎白,一個人來到了貢比涅宮旁的花園中,在花園中,已經有一人在此等候許久,她就是安娜。
路易走到安娜的身旁,冷冷地問道:“國王陛下最近怎麼樣?”
路易最為關心的還是巴黎人口中的“杜伊勒裡囚徒”路易十五的狀況。現在的法蘭西,他誰都可以不畏懼,但惟有這位殺不能殺、放不能放的國王陛下不能不防備,特別是在情人節那晚後。
“國王陛下最近非常的安分,整天和杜巴麗夫人待在一起。”安娜回答說。
“沒有見過什麼外人嗎?”路易問。
安娜微微一笑,說:“國王陛下沒有主動召見過任何人,也沒有人去拜訪他。”
“是嗎?”路易憂慮地長嘆一聲。他雖然限制路易十五的自由,可卻仍然留給其以通訊和會客的權利,然而,身為國王,在身陷囹圄之中,卻一點奇怪的動作都沒有,這本身就不得不令人懷疑。
“你是在擔心太過安靜了?”安娜機靈地問道。
“你真是瞭解我。”路易微微一笑。
“那是當然。”安娜也微笑著說,“別忘了,我可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你總是這個樣子,喜歡比別人多想些東西。”
“但也正是因此,我才能夠得到王祖母的肯定,不是嗎?”路易現在也不能忘記,在王祖母死前,她那一聲代表著肯定的“路易”。就是在已故王后的那一聲後,路易才真正感到自己已經成長為一位合格的王儲,最後能夠有自信獨當一面,並且在去年的刺殺事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掌握國家大權。
“安娜,”路易突然收起笑容,冷漠地說,“既然你熟悉我的思維方式,那麼就不應該認為耍弄小手段可以騙過我。”
“路易,我並沒有……”安娜急忙解釋,但路易卻並不給他機會。
路易打斷她的話,沉著嗓子陰冷地說:“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才叫你來的。難道你以為我需要你來參與女權法案的制定嗎?如果你的心中沒有事的話,應該早就彙報國王陛下的動態。你說謊了吧”
“路易…安娜完全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突然發覺,要在路易面前說謊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正如路易所說的,他召安娜前來,名義上是為了修訂女權法案,但實際上卻是為了瞭解近期巴黎的新聞,以及有關路易十五的動態。安娜留在巴黎的最主要任務,也就是監視路易十五,而按照她的性格,一來到貢比涅,就應該向路易彙報,可是,她來到後卻隻字未提,最後還是在路易的詢問下,才說了兩句。便是因此,路易才敏銳地發覺了不對勁。
“你總是這樣,像是能夠看穿所有人的內心一般。”安娜感慨了一句,最後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