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令?”瑪麗?安託瓦內特冷笑一聲,問,“那東西在哪裡?”
安娜微微一笑,她的臉色雖然如常,可是心中卻不得不認輸。因為,王后所要的“逮捕令”並不在她的身上。那東西在阿圖瓦伯爵夫人被逮捕後,便被路易收了回去,隨後便被其銷燬,以免日後因為這封逮捕令而遭人攻擊,畢竟阿圖瓦伯爵夫人的身份非常,就算被定罪了,也可能無罪開釋,屆時為了與薩丁尼亞修好,還需要將她送回去。
安娜反應迅速,立即問道:“王后陛下,難道您是要將她劫下?”
麗?安託瓦內特朗聲說,“我只是想親自押送她回巴黎。”
“王后陛下,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安娜凝視著瑪麗?安託瓦內特,鄭重地確認。
“我沒有開玩笑。你也沒有聽錯。”瑪麗?安託瓦內特毫不讓步,“我會送她回巴黎,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敢。”安娜玩味地說,“您是王后,既然您不在乎身為王后的名譽,我又何必在意。”
王后與嫌疑犯同車,傳揚出去必然會是一件可大可小的緋聞。瑪麗?安託瓦內特這時也猶豫了。
安娜這時卻猶如火上澆油一般,對憲兵隊長說:“將阿圖瓦伯爵夫人的鐐銬解下,給她披上這個。”她說著便將手中的貂袍扔給了憲兵隊長。
憲兵隊長依照命令,立即給阿圖瓦伯爵夫人解開了鐐銬,並且將貂袍換給了她。
阿圖瓦伯爵夫人披上貂袍後,立即用雙手拉住領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即使這樣,她都在打著哆嗦,看上去很冷。
瑪麗?安託瓦內特心中暗歎一口氣,她明白這次是騎虎難下了。
安娜調轉馬頭,回身不忘對王后說:“王后陛下,您可千萬不要將犯人放跑了。”
隨即,安娜便率領著她的人走了,這裡只留下王后和王后侍衛,還有失去了馬車的其他憲兵。
瑪麗?安託瓦內特看著安娜的人消失在樹林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她便令人將阿圖瓦伯爵夫人帶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再次行駛起來,而阿圖瓦伯爵夫人的眼眶中也開始落下眼淚。
她一邊哭泣,一邊低吟:“我真的沒有,沒有參與那些事……”
她生長於都靈宮廷,自小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何曾受過牢獄之苦。前幾日,她一直被關在楓丹白露宮的地下室,眼看著送其來到法蘭西的薩丁尼亞大使死亡,這已令她遭受到了身心雙重打擊。
瑪麗?安託瓦內特看著阿圖瓦伯爵夫人可憐,不禁有些責怪起一手造成此事的丈夫。然而,她也無法真的因此事而怨恨。因為只有她知道,她的丈夫有著嚴重的不安全感,為了克服心中的恐懼,唯有對對方殘忍,即使是無辜者也不仁慈。
王后嘆了一口氣,她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她不是路易,沒有路易的心理疾病,因此,她並不懼怕那些無害之人。
一路上,她安撫著受傷太重的阿圖瓦伯爵夫人,直到其沉睡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她又救起了同樣被逮捕的朗巴爾親王夫人。
朗巴爾親王夫人雖然也有著薩丁尼亞王室的血統,可畢竟是遠親,而且在法蘭西也有多年,最重要的是她是彭蒂耶夫家族的人。種種原因,令她沒有遭受到阿圖瓦伯爵夫人的待遇,在楓丹白露宮時也不過是被軟禁在自己房中,在去往巴黎的路上,也被安排在瑪麗?阿德萊德的馬車之後。至於她本人,雖然也被憲兵押解,可並沒有像阿圖瓦伯爵夫人那樣只穿一件單薄的襯裙。
救下朗巴爾親王夫人的時候,瑪麗?安託瓦內特進行的並不順利。她的權威受到了憲兵的質疑,至少憲兵並沒有立即執行。
之前解救阿圖瓦伯爵夫人時,似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