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芒即使是被擒獲,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其他兩個活口後來都招供了,唯有他還一直緊閉牙關,不肯多說一個字。
路易雖然不在乎這個人的證詞,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證詞十分重要。對於拉爾芒這樣的人,就必須從身心卻折磨,擊垮他的心理防線,令他最後乖乖開口。
大軍走了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凡爾賽宮正門外。
軍隊開始分開佈置。
通往附近軍營的道路上,三千人佈陣於此。另外三千人則在凡爾賽宮的正門外列陣。至於路易,則在近衛隊騎兵的保護下,立於正門的三千人之後。
凡爾賽宮的日常守衛只有兩百人,分別是瑞士衛隊和蘇格蘭衛隊各百人。這兩百人中,紅色制服的是瑞士衛隊,藍色制服的是蘇格蘭衛隊。論起聲名,瑞士僱傭軍雖然名動歐洲,但若是論戰鬥力,瑞士衛隊並不如蘇格蘭衛隊。特別是在肉搏戰方面,瑞士被人衛隊的戰力只是蘇格蘭百人衛隊的一半。
然而,無論是瑞士人還是蘇格蘭人,人數的差異擺在那兒,兩百人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數十倍兵力與其的旅團等級的對手。
現在,瑞士人和蘇格蘭人完全出動。他們站在凡爾賽宮鐵門的後面,與鐵門外的科西嘉旅對峙。
此時,若是路易下令強攻,僅靠身前的這三千人,便足夠將凡爾賽踏平。不過,路易此行的目的並非是政變,至少他不想表現得像是政變。因此,他並沒有下令強攻。
路易叫來了手下衛隊的長官韋里亞少校,命令道:“少校,我要你進入凡爾賽,去向國王陛下說明我之前遭遇刺殺一事,並請他交出奧爾良公爵和沙特爾公爵。”
“是,殿下。”韋里亞少校應了一聲後,便騎馬穿過了科西嘉人的列隊,來到了凡爾賽宮門外,在說明來意後,先是被繳槍,而後才被放行進入。
看著韋里亞少校進入凡爾賽後,路易抬頭看了看天空。
天上的太陽快要到頭頂了,之前戰鬥弄壞了懷錶的路易,憑藉這個確認了時間。
此時,離12點還差幾分鐘的樣子,凡爾賽宮中的貴族們大部分都起床了。大部分貴族此時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宮廷已經被重兵封鎖。這些貴族中,其中也有奧爾良公爵。
奧爾良公爵的心情很焦慮,他昨天晚上便沒有睡好,今天早上又起來的很早。
他看了看房間牆上的掛鐘,又在房中踱來踱去。
這一系列動作他已經重複好幾次了。
奧爾良公爵正在等他的兒子沙特爾公爵。他們之前約好,一旦事成,沙特爾公爵就會親自前來報信。可是,隨著日近正午,卻仍然不見沙特爾公爵的影子,奧爾良公爵的內心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與其他貴族不同,路易十五此時已經知道了宮外發生的事,也是他命令瑞士衛隊和蘇格蘭衛隊出動防守,同時,他也派出了信使去通知附近的軍營出動。
他正在焦急地等待,這時突然聽說有一個宮外軍官求見,於是急忙召見。
韋里亞少校在兩個瑞士衛隊軍人的看管下,來到了國王面前,他恭敬地行了禮。
“你叫什麼名字,先生?宮外的軍隊又是哪兒來的?”路易十五坐在王座之上,居高臨下地問著。
“陛下,我叫吉拉克?韋里亞,是攝政王殿下衛隊的隊長,宮外的軍隊是攝政王殿下的軍隊。”韋里亞少校不卑不亢地朗聲說。
“攝政王?路易?奧古斯特?”路易十五驚訝地差點沒有從王座上跳下。
他不解地問:“他在那支軍隊中嗎?”
“是,陛下。”韋里亞少校說。
路易十五猛地吸了一口氣,心情壓抑地沉下聲音問:“他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