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財團,文森正在穿衣服。
“你確定不需要馬車?”身穿蕾絲睡裙的瑪麗問道,“最近碼頭區似乎挺雜的。”
“沒事,”文森輕輕吻了吻瑪麗,“我剛好約了個人,在堡壘酒吧見面,走過去還方便些。”
“噢?是揹著我約了哪位美女嗎?”瑪麗點燃了一根細長雪茄,笑著問道。
“公事,”文森苦笑著說,“還記得上次停了你泊位那個船長嗎?”
“…有印象,那艘有一隊杜拉漢的黑船,船長是叫…”
“虎鯨。”
“對對對,”被煙霧繚繞著的瑪麗說道,“我對那一隊杜拉漢印象深刻。怎麼?親愛的,有船運業務也不找我?”
“虎鯨找到我,希望痛苦之屋幫他們出批貨。”文森笑道,“還是說親愛的你揹著我們悄悄進軍此項業務了?”
瑪麗臉色一愣,說道:“我可不敢跟痛苦之屋搶生意。”
“走了。”文森吻了吻瑪麗的臉頰,走出了龍牙財團。實際上,是文森約虎鯨見面,畢竟痛苦之屋進軍船運,或多或少會與龍牙財團產生利益衝突。站在大門的文森燃了一根雪茄,煙霧從嘴中吐出,邁向黑暗的街道之中。
今晚是一個無月之夜,昏暗的路燈努力的驅散黑暗,卻幾乎徒勞無功,文森獨自走在大街上,不時有拿著酒瓶醉漢晃晃悠悠的走過,衣著暴露的流鶯在街邊尋覓著好運氣。轉過街角,魔力包圍著一個燈火通明的酒吧映入眼簾,木質招牌上金色塗料寫著「堡壘」兩個大字。
推開大門,酒吧坐滿了各式異民,喧鬧聲不絕於耳。文森走向吧檯對酒保說道:“虎鯨來了嗎?”
“這邊小包間。”酒保說道。文森順著酒保的指引,走進小包間。虎鯨見文森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文森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兩人坐下,虎鯨為文森斟了杯水,說道:“我談事情不喝酒,怕喝酒誤事,請文森先生不要見怪。先生的事,虎鯨一定全力以赴。”
“你誤會了,”文森說道:“這次找你是有點生意上的事。”
虎鯨身子向前靠了靠,說道:“請說。”
“我知道虎鯨船長是做黑船的,”文森說道,“我所代表的組織,痛苦之屋希望能從虎鯨船長處購買海圖。”
海圖是航海的重要工具,除了記錄航線,更重要的是記錄各地風物,包括但不限於海怪巢穴,超凡物品產地等等。黑船作為海上鬣狗,從奴隸貿易到超凡物資貿易,從海盜到武裝船運,只要掙錢,黑船是來者不拒,所以精良詳盡的海圖是黑船在海上航行的重要保障。所以各艦隊也會從黑船手上購買海圖,作為自己海圖的資料補充。
“海圖我直接送給文森先生就好,這算不得什麼。”虎鯨說道, “因為我一直在無盡海南部活動,後來我才知道龍牙財團在這邊的勢力。如果沒有文森先生,我虎鯨可能都要在海底餵魚了。”
“舉手之勞,”文森擺擺手,“但是生意就是生意,別讓虎鯨船長難做。還請虎鯨船長報個價,不然我就只能起身告辭了。”
“那…”虎鯨沉吟片刻,說道:“要不這樣,我最近將聯合城也加入我們航線網路,我知道文森先生代表的勢力有強大出貨能力,我剛好手頭上有批貨要出,交易居間費貴方給我打個折就可以,如何?”
“虎鯨船長想要幾折?”
“文森先生說了算,意思意思就行,我也好跟船員交代。”虎鯨說道從胸袋拿出一張貨單遞給文森,“這是清單。”
文森看了看清單,說道,“明天我把價格報給你,船長覺得沒問題就把貨運到痛苦之屋,如何?”
“好。”兩人握了握手,“那我靜候文森先生的訊息,我現在就去取海圖。”